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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和良民连连称赞,他们平时也看不惯云天东和颖萱的招摇,不管这个舒朗是什么来路,能让云天东吃瘪就是好人。云天东则敷衍地点点头,心里直犯堵,怎么瞧舒朗都觉得不顺眼。
霜霜道:“不错,****倜傥玉树临风,依依能迷住他,说明咱们姐妹实力不俗。”
颖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们忘了吗,依依说下午揍了他一顿。我怎么总觉得,这是个受了威胁出卖色相的花美男。”
文娜接口道:“这个很正常,我觉得他被依依揍了一顿,不得已来这儿的可能性大一些。”
颖萱终于找到盟友,斜睨着舒朗:“说吧,你是易依花多少钱雇的?”
舒朗笑着抬起手,替易依拢好一根倔强的头发,这才说道:“感情怎么能用金钱衡量,我就是对她一见钟情。”
颖萱根本不信,在她眼里,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是主角。闺蜜可以有光芒,因为一起出行的时候也能很有面子,但是这光芒在她面前必须要显得黯淡;闺蜜可以有男友,但一定是天东的陪衬,更不能帅过云天东!
更何况,一整天她都在躲着记者,对于肇事者,她怎能轻易罢休?
于是颖萱追问:“舒先生了解我们依依吗?”
舒朗笑道:“我们下午才认识,算不上很了解。我知道她是网络名人,外号克里斯虎妞,凡事喜欢用拳头说话。还有,她最擅长的游戏是植物大战僵尸。”
“那你还追她?”这些所谓的了解是不足以让人动心的,颖萱更加确认易依是找了个人来演戏。
舒朗眸光闪动,笑得别有深意“一个女人,能和我打上半个多小时,足够与众不同了!”
这时,被誉为良民的小梁忍不住说话了:“易依确实与众不同,这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颖萱皱起了眉头:“我看是舒先生的品味与众不同!”
如果是平时,颖萱也不会非打击易依不可,但是现在,眼前的花美男太过嚣张,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他谈吐不俗充满智慧,虽然颖萱不愿承认,但从他一出场云天东就开始被忽视。
这实在是太不爽了。
所以,颖萱会抖起浑身的刺,想让对方自卑到死。
舒朗在暗笑,其实女人的友情一直都存在较劲的,只是颖萱表现的过于明显了。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这几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能和平共处的,但她们偏偏又是最好的朋友。
易依捏紧了拳头,把心中怒火压了又压,就算这舒朗的目的十分可疑,就算眼前这追求者是个冒牌货,凭什么她们就认为追求自己的男生没眼光没品位?
如果说这话的是个路人,是个男的,恐怕他已经满脸青肿倒在地上了。易依再强悍也不会对自己朋友动手,她忍着怒气说道:“舒朗,既然你来了,就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是我的闺蜜——颖萱,文娜,霜霜。我们在端华女校的时候是一个宿舍的,一直好到现在。”
霜霜补充了一句:“我们被称为端华四人帮。”
舒朗暗想,住着四人帮的宿舍,一定是间极品宿舍。
云天东半天没有发言,感觉自己收了冷落,这个时候赶紧接口:“四人帮带家属聚会,值得庆祝,今天我做东,咱们吃海鲜去。”
舒朗笑笑:“还是不了,我有好多话和依依说,给我们点儿私人空间,改天我请。”
“这就要跑啊?”颖萱忙站了起来“依依就别端着架子了,赶紧答应人家得了。舒先生,如果今天还没进展,我给你提供个机会怎么样?”
“好啊,求之不得。”
颖萱笑着,眼睛里都是算计:“下周末我们请大家一起出去露营,舒先生会来吧?”
舒朗不动声色地回答:“如果我不忙的话,很愿意和大家在一起。”
颖萱眨眨眼睛:“如果你今天不是和依依演戏的话,你会愿意的。”
舒朗选择撤退,易依也不再恋战,她很想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个人刚走,颖萱就掐起了小腰:“你们说说,这俩人是怎么回事?”
云天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就是穿了件gucci,他有我潮吗?”
霜霜和文娜一起点头:“有。”
云天东心里郁闷到极点,暗想:那个小子最好别出现一次就消失,最好来参加露营,就不信了,他还能比云天东更有范儿?
霜霜托着腮慢慢地说:“我觉得美男很神秘。”
“切,”颖萱说“我觉得是有点儿扯。”
“这个很正常,”文娜做了个总结“这是一种神秘的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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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的车是一辆黑色宝马。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有些女孩宁愿坐在宝马上哭泣,也不愿和珍惜她的人去吃路边摊的。
易依满心疑惑坐上舒朗的车,扭过头问他:“你今天来添什么乱?”
“添乱?”舒朗笑着发动车子“我倒觉得充分满足了你的虚荣心。”
“这就叫满足?看来你对你自己高估了。”
舒朗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是么?可你的朋友好像很不舒服,都说物以类聚,你要是不爱攀比,又为什么跟她们比?”
易依语塞,瞪了他一眼“老娘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你说过的话总还算数吧?”
易依记起了那句话——“谁要是能让我翻个身打败潘颖萱,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看来还真有所图,可自己一穷二白,没财没色,他有什么可图的?
“说吧,只要不违法,老娘能办到的一定办。”
“那好,给我看看你征婚照片上那枚戒指。”
易依忍不住喊出声来:“不会吧,戒指是你送的?”在那一刻易依有那么一点儿小疑惑,这小子为什么要送戒指?难不成真的是暗恋?
易依脑子里马上闪现出狗血的剧情:他小时候和自己曾在一个幼儿园,有可能还在一张床上午睡过,大概自己帮他打过大班小朋友,他就一直记着。再后来各奔东西,某天在街上惊鸿一瞥,啊,心里的那个她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