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哪能乖乖停手?
嚼了抹刻意作出的优雅微笑,秋霜慢条斯理地替恩静倒了杯酒,再替自己倒一杯。完全懒理marvy的口舌,何千金她打算以行动来回击,你看——
“恩静妹妹,”只见她笑容真诚,举杯看向对面的恩静:“你我之间也算是颇有些缘分了,那年在厦门听你唱南音,只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但唱得还真是不错呀,谁知今日你竟成了‘阮氏’的董事长夫人。我替你牵了这条线,你说,咱们俩该不该干一杯呢?”
这话听着挺客气,可字里行间的鄙夷和挑衅,谁会听不出来?
阮东廷凝眉,不悦地瞪向她:“秋霜,再胡说八道就回房!”
可那被鄙夷挑衅的主儿却只是淡笑,温温柔柔地举起酒杯:“何小姐客气。”大眼探向秋霜越来越红的脸——是,刚刚那杯酒的劲已经上来了。
她微微一笑,抑头,一整杯merlot全灌进肚里:“何小姐,我干杯,你随意。”
只是她这么猛的喝法下来,秋霜哪还能随意?
再一杯酒入肚,秋霜已经面色不佳。很努力地想让漂亮的眉头不皱起,可好像不太成功。
只是对面的恩静看她酒杯方歇,又拿起了酒皿,往她杯里注了七分满的酒,同时,也给自己注了十分:“何小姐,这杯我敬你。”
marvy几乎要赞叹这女人的坏心眼了——可怕!可怕!你七分满,我十分;我干杯了,你还敢不干么?
是,也许换了其他人可以,但气盛如同何秋霜——呵,不可能的!
那头恩静还在说:“这几天因为初云的事,大家心力交瘁,有招待不周的还请何小姐见谅。”漂亮地回敬了秋霜方才的口出狂言后,端起十分满的酒,干脆利落地灌入肚,余下秋霜和她眼前的merlot,还纹丝未动。
搁下酒杯,恩静见秋霜还不动,便扬起体贴的笑容:“何小姐如果嫌我倒多了,意思意思就好,不必勉强……”
而话音未完,就见秋霜已经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光。
是,一口气。
杯子再落到桌上时,她的眼神已迷离。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奏效了。
只是戏演到这份上,阮东廷哪还能看不出古怪?刚刚恩静主动要敬秋霜酒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了,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直到这会儿,看到秋霜已经摇摇欲坠了,他才淡淡地开口:“颜小姐,有劳你送秋霜回房。”
果然天助她也!marvy的回答愉快又响亮:“没问题!”一双眼悄悄地朝恩静眨了眨——很好,等等我就把她送到房间里,然后……呵呵!
marvy一走,连楷夫自然也跟着她离开了。酒窖里只剩他们夫妻二人时,阮东廷看着自家的太太,突然间觉得长久以来都以“柔弱温驯”来定义这女子,似乎是错了。
“有什么要向我交代的吗?”他问。
哪知她竟想也不想:“有!”那一脸凝重,想也知不是风花雪月的小事。恩静说:“我们也回房吧。”
阮东廷没有再多问,直到回了房落了锁,才开口:“怎么了?”
“刚刚,”恩静一脸大事将至的凝重,“我在甜品间里又发现了一个监控。”
第七曲夜深忽梦少年事
第三次!
从厨房,到酒窖,到甜品间——第三次!
“还有一件事我中午就想告诉你:李阿姨和我说,初云最后一次去找她,就是在七号晚上。”
“七号?”不出意料,那对坏脾气的眉迅速拢起。
而恩静接下来的话,无疑让他的表情更加凝重:“她还说,那晚初云离开她家时,大概是九点,她说,还要去找‘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