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幕后指使者最高明的地方。”
“幕后指使者?”
“你以为,这老贼要是没有收到好处、没被人指使,她敢在家里做这种事?”他顿了一顿,而后冷峻地看向已经吓坏了的张嫂:“送警局,我阮家不做违法囚禁的事!”
“那监控呢?”阿忠问。
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浮现在阮东廷唇角:“装上去。”
“阿东!”妈咪攒眉。
他的笑依旧从容:“别急啊妈咪,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让“阮氏”的员工们窃窃私语的是,第二天,恩静竟又出现在酒店里——股东大会上!
“阮氏”的股东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一个清晨,股东会上无端端多出了一名女子。那是早已被各路媒体形容成“阮氏弃妇”的陈恩静,依旧面色平静,眉眼疏淡,只是,竟岿然坐于阮东廷惯坐的位置上!
就在众股东面面相觑时,坐于她身旁的阮东廷开口了:“我和陈恩静女士的离婚协议里规定,我手头上70%的‘阮氏’股份,将有六成会划到陈女士名下。”
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什么?”
百分之七十的六成,那不是百分之四十二吗?
离婚协议一签下去,这女子倒成“阮氏”的最大股东了?
只有最中央的两人波澜不惊,恩静转过头去,轻声吩咐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刘律师,麻烦你宣读离婚协议里关于股份的那一条。”
“好的,‘陈女士’。”
会议室里瞬时鸦雀无声,方才的哗然全数敛起,只刘律师的声音流淌着,一字一句:“阮东廷先生手头拥有的‘阮氏酒店’的股份,将有60%被分配到陈恩静女士名下,即时生效。陈恩静女士必须接受,并在‘阮氏酒店’里担任实职。如双方任何一人拒不履行,则离婚协议失效;如陈恩静女士在接受股份后出现任何不测,无法接管‘阮氏’和股权,则股权全数归阮张秀玉女士所有。”
最后一条更离谱的规定,让这一席股东纷纷吸了口凉气:“什么?意思是再一次让阮老夫人当大股东?”
就连恩静也皱眉——很明显,这是合同里新添进去的条款,她并不知。
可刘律师却像事先已和阮东廷通过了气,笑眯眯补充道:“前提是,如果陈女士有任何不测。当然,我绝对相信陈女士会健康又平安,所以,股权和管理权还是归陈女士所有。”
恩静看向阮东廷,男子的脸半掩在落地窗外洒进的晨光里,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协议书里所提及的‘实职’,是指‘阮氏’的总经理职位,所以从今天起,陈女士调离财务部,到三十九楼的经理室办公。”
与他只有一墙之隔。
一众股东简直惊呆了,恩静也错愕,可她没机会拒绝,因为很快,阮东廷便宣布了散会。
“为什么要调我的职?这点刘律师并没有和我说啊!”等股东们都退出去后,恩静飞快来到阮东廷面前。
“现在不是和你说了么?”
“你这不是在‘和我说’,你这是在‘通知我’!”
“有区别?”
她气得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