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不悦道:“我会让人去调查清楚!你们又怎么知晓,他是冲着盛儿,而不是冲着我们林家来的?别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他作为一家之主,要是不理性,林家早就垮了。
陆正能当着陈百卫的面,逼得三家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地认错,削了文气。
要是背后没有推手,他可不会相信,不相信一个小县来的读书人,能有这般的气魄胆量。
林老爷感觉身心疲惫,挥手道:“夫人带盛儿回去歇着,请个大夫好好看看。”
林老夫人见状,沉着脸带着林盛离开。
林老爷又看向一名管事,吩咐道:“去查查,那个叫陆正的读书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和陈百卫有什么关系。你们几个,与我去屋里再详说一番。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
“哗啦……”
林盛的房间中,传来一阵打砸声。
“我要他死啊!”
林盛在屋里发泄怒火,整颗脑袋被纱布裹成了猪头。
他已经用了上好的疗伤丹药,却是无法消肿。
现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耻笑他们。
以后恐怕真是没脸出门了。
林盛心中满是恨意,即便到了这般现状,他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当真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房顶上,金丝雀悠闲而立,一边梳理着羽毛,一边听着林盛的无能狂怒。
一只鸟儿飞过,朝着金丝雀打了个招呼。
金丝雀仰头,“啾啾……”
“喳喳?”
“啾啾啾!”
“喳……”
鸟儿点了点头,继续扇动翅膀飞走。
……
与云逍再次做了一番交易,陆正带着东西满意地离开。
云逍一个人留在包间,坐在那里喝着闷茶,唉声叹气。
他看向桌上的半瓶蛟龙髓,还有三百块灵石,感觉有点肉痛。
本以为陆正是只大肥羊,能好好薅上一回。
结果反而是自己连卖带送,不但没赚,反而是亏大了。
为了这点东西,他送了丹药,还送了几门法术。
“这种年轻人,真是要不得哦!”
云逍悠悠一叹,拿起那半瓶蛟龙髓看了看,这才心里好受了一点。
他喃喃道:“那小子身上,宝贝不少,下次必须在他那里榨点好东西……”
之前陆正在大街上镇压林盛几人,拿出来一根竹杖。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云逍明显感觉到那竹杖非凡。
他觉得陆正身上肯定还有其它好东西,比如这蛟龙之物,恐怕就不止这点。
……
陆正走在街上,很快来到张勃的住处。
张勃见陆正过来,连忙出门迎接,“陆兄事情办妥了?”
陆正道:“没,还有些许小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傍晚再出去,先来你这里歇一歇。”
“好说!”张勃笑道,“我也没什么事情,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明日放榜,张兄还是留些精力,好好庆祝自己中举。”陆正说道。
张勃不禁一笑,“借陆兄吉言,走,里面坐。”
两人刚走了几步,又听得有人敲门。
张勃一看,发现是几名州城的朋友。
一人看到张勃,“张老弟,你在家啊,昨日的聚会,等你一晚上,怎么都不见人!”
张勃道:“昨晚去了一位长辈家中,实在走不开……对了,这位是陆正,陆兄,我跟你们提过的。”
几人见状,连忙纷纷见礼。
“原来是陆兄,久仰大名……”
“今年秋闱,张老弟跟我们讲了陆兄的算学,多亏陆兄,我考试都省了好多时间。”
……
几人相互见礼,又介绍了一番。
一行人进屋一坐,很快就热络了起来。
一人道:“原来张兄是陪陆兄去了,你们昨日该来聚会的,有你们的话,也能撑住场子了!”
“哦,怎么了?”张勃不禁好奇道。
林一人道:“昨天的聚会,来了一个魏国人……魏国僧人,要与我们谈经论道,昨晚在场的人,没一人能赢他!”
张勃悠悠一笑道:“我们安国禁佛,他与我们论道,输了也正常。”
有人摇头道:“他没有与我们论佛,而是论其它经典学说,无人能辩过他……要是陆兄在,算学一道肯定能压过他。”
张勃闻言惊讶道:“这么厉害?”
“听说是魏国什么寺的高僧弟子,持有我们安国的文书,准许在安国游历,只要不宣扬佛法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