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虽有一手好绣工,奈何素日不爱做女红,这些年他统共也没得她几件绣品,香囊虽旧,却也并不舍得就这么扔了。
“说来听听。”
看着四爷将旧香囊揣了起来,茹蕙的目光飘移了一下,很快收摄心神:“你要听?那我说说吧。
有个当官的怕老婆,常常是轻则被老婆痛骂一顿,重则被老婆痛打一顿。有一次,他的脸被老婆给抓破了。第二天到衙门时,被他的顶头上司州官看见了,就问他:‘你的脸怎么破了?’这人编造谎话说:‘晚上乘凉时,葡萄架倒了,被葡萄藤划破了!’州官不信,说:‘这一定是你老婆抓破的,天底下就数这样的女人可恶,派人去给我抓来!’偏偏这话被州官老婆在后堂偷听了,她带着满脸怒气冲上堂来,州官一见老婆,连忙对人说:‘你先暂且退下,我后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
凝神静听的四爷失笑出声:“这州官原也是个惧内的。”
茹蕙笑眯眯没接话,只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四爷被她的眼神一撩,只觉手心发痒,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亲昵地在她脸上蹭了蹭:“回去爷就让人在东小院的小花园立上葡萄架,看它什么时候会倒。”
茹蕙眼神飘浮:“爷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
四爷轻笑:“嗯,你听不懂没关系,那葡萄架没立稳当也没关系,只要别让爷的兄弟知道爷后院的葡萄架会倒就成。”
耳边低沉撩人的嗓音说着暖昧撩人的话,让茹蕙的耳朵有点发烧,她有些慌乱地坐起身伸手便欲撩开车窗帘子,放点冷风进来,却被男人一把捞回怀中,咬着细嫩的耳垂问:“脸这么红,热?”
喑哑的声音裹夹着让人沉沦的热力,熏得茹蕙的头脑有些发晕,她虚软地撑着男人的胸膛,努力想要拉回自己的神智。
“嗯?”男人的声音,如同无形的勾子,撩拨着茹蕙沉睡的身体,某种幽蛰的意识在心上蠢动起来。
怜爱地轻吻着怀里女人细滑柔嫩的脖颈、耳垂,男人比平日更加黝黯的眸子里,激烈的情绪如风卷云涌……
“爷,快到诚亲王府了。”
苏培盛声音自帘外传来,男人的动作一顿。
将头埋在女人馨香的肩颈,男人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坐直身体伸手慢慢替女人系上颈间的两粒盘扣。
茹蕙茫然抬头。
对上茹蕙懵然的目光,男人含笑在艳红的樱唇上亲了一口,环着柔若无骨的身子,男人不舍地轻叹,“阿蕙,你看我的病也好了,是不是该解禁了。”
解禁!
茹蕙神智陡然一清:“不行。”
男人将头搁在女人纤细的肩头,委屈地嘟哝:“太医说我现在可是前所未有的健壮。”
茹蕙冷笑:“健壮?你现在能开几石弓?”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而后认命地软摊在女人身上:“好,好,都听你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