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能是生活压力的问题,女人在肖季琪16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听说是得癌症去世的,死的时候形如枯槁的悲惨。
第一次见肖季琪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是那个人的儿子了,和女人离开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疏离、冷漠、警惕,是生活所迫,还是母亲的教导问题。
後来孩子乖顺地跟自己到了医院,看了陈光荣一眼,肖季琪并没有多说什麽,但是江俊知道,哪怕落魄到如此,女人并没有给肖季琪说一句陈光荣的坏话,甚至交谈中,肖季琪对母亲的埋怨比对父亲的不满来得多得多。
甚至到後来接手陈氏,肖季琪的个性像足了他的母亲,不卑不亢,但是坚持把东西做到最好。
十几年来,江俊默默地看著一切的发展,看著陈氏从困境走出,从平稳到已经突起,原本要为肖季琪开心的事情,却让男人沮丧,为的就是陈光荣死前的一份遗嘱。
“江先生……”唤回了江俊的出神,肖季琪淡淡地一笑。
“呵呵,老了。”江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严肃地说著,“本来今天我是不想来的,可很多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在说之前,我想请你保持冷静,可以吗?”
点头,肖季琪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陈运灵25岁生日一到,陈氏的所有都自动划入陈运灵名下,陈光荣的遗嘱。”
“……”愣愣地看著江俊,甚至可以说看著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开口“你是说明天开始,我自动下岗了是吗?”勾起嘴角,肖季琪莫名地笑了。
“……”江俊没有回答,只是眉宇间的怜悯可以想象。
“那我还有什麽?”踉跄一步,江俊想要去扶,却发现男人并不需要。
听著男人的询问,江俊严肃的说著,“没有。陈光荣当年说了,你每个月是拿工资的。”
“哈哈哈……”笑,肖季琪已经无法想象还有什麽比笑更能解决问题的动作了,转身,把自己撑在桌子上,自己坐了十几年的桌子。
当年背著多少人的咒骂坐上去的,为的是所谓父亲的信任,开口,似乎做了什麽决定一样,“为什麽是运灵25岁生日?”
“因为陈运灵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龄了。”
“那我呢?”肖季琪愤怒的问。
“……”很多话江俊不敢说出口,其实当初接收这份遗嘱的时候,江俊就知道陈光荣的打算了。他到死都看不起这对母子,到死都不愿意把自己的一分钱给他们。却发贱地把所有双手送给远在加拿大玩男人玩到医院去的女人。如果要怀疑,就该怀疑这个陈运灵的种是谁的吧。
“还有什麽事情吗?”没过多少时间,肖季琪恢复了如同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只是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
江俊愣愣地看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