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站得足够靠近,却仿佛那么遥不可及。
郑家文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手指在身侧微微收紧,差一点就要探出去抓住她的胳膊,可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转过身。
“不要忘了来看我打决赛。”最后他只能大喊一声。
陈茉回过脸微笑着点下头,不知怎么郑家文看到她的微笑时突然有种异样的惶恐,那感觉像一株美丽的植物已经开到最盛。
池承旭走进咖啡馆,一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陈茉。她单手托腮,看着大街似乎在发呆。
她今天穿一件黑色的大衣,衬得肤色愈加白皙娇嫩,脖颈间是细碎的发丝,被夕阳的光线照出浅金色,她整个人都沐浴在这样的光线下,侧脸沉静又完美。
池承旭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忽然不敢上前怕惊扰了她的安静,更多的是不想看见她戴上伪装的面具。这样的一个女孩,这种场景,像极了老照片中不知名的少女。而他,忽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慌乱。
他微微定了定神,才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而她像是终于被惊动了一般,转过头的时候脸上犹自带着一种惊恐。
“你来了。”她微微一笑,脸上在没有多余的表情。
池承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动声色地停留了好一会儿,才问:“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我和文黎见面了,。”她托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说,“她很惊讶我们两个会突然在一起。”
池承旭点了一杯咖啡,接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她觉得不是我有所图就是你有所图。”
“我图什么?”
“图我的年轻貌美呗。”
“她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之所图是与你长相厮守。”他挑了一下眉,似在自言自语,“那你又图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再次把头转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你不知道?”
他淡声回答:“你不想让我知道。”
“文黎她走了。”陈茉没再继续与他进行这个话题,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话。
“去哪儿了?”
“孟加拉国。”
他瞥了她一眼,静静等了几秒。
“学校组织的志愿者活动,她报名了。”
“这对她来说或许是好事一桩。”池承旭语气十分平淡,“这并不能成为你烦恼的理由。”
陈茉张了张嘴,纠结了半天终于发出声音:“我只是担心她这一走我们再无相见的可能。”
“这种事情的机率很小,她很快就会回来。”
“是啊,是我有点杞人忧天了呢。”
“她是你唯一的朋友”
陈茉握紧拳头,突然提高声音:“有的时候我恨不得去杀了那个男人。”
池承旭表情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从容不破地说:“他现在会比死更难受。”
陈茉瞪大眼睛:“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贪污公款,被判了刑。”
“他那么有野心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池承旭的眼神幽深而平静:“他连累你坠楼,本就该死,送他进监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恕。”
空气安静了几秒。
那张英俊的脸逆着光,在大多数时候,他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高深莫测,旁人费尽心思也无法探测到他的内心。
与他过招,怕是没有赢的机会。除非知道他的软肋,而她恰巧就是他的软肋。
旭哥,对不起!
“从小到大你是怎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