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厂的路上,儿媳说:“爸,你估计黄天叔叔,知不知道黄神叔要去老巢?”我说:“应该知道,对了,黄地怎么还没有打电话给我,是不是黄天不准他打电话给我。”儿媳说:“爸,为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儿子说:“老豆,我看是叔叔不想老豆插手,他自己亲自处理。”我说:“凭他祖师的能力,黄天现在有实力应付他,就怕上次遇见那个不是真祖师。”儿媳说:“爸,你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里那个,自称是祖师的人,肯定是冒认祖师的,会不会他才是黄天的师父?”儿子说:“可惜黄天叔叔自己也分辨不出来。”儿媳说:爸有怀疑,肯定是爸的灵感起作用,爸,用不用通知黄天叔叔?”我说:“黄天应该有自知之明,不想他。”儿子夫妻没有再问。
到了厂里,儿媳去办公室,我和儿子去新厂,小吴和小朱正忙碌着,我和儿子加入招呼客户。过了一会,江斌进来加入招呼客户。忙碌完,我和小吴去旧厂,加入做大家伙,一直干到下班,终于做完大家伙。其他人去食饭,我一个人检查大家伙,江斌和儿子夫妻也过来,一起检查做好的大家伙,检查完,一起回家。
路上江斌说:“姐夫,吴燕早上打电话给我,说胡淑敏了得,工人已经安心上班。”我说:“这证明拜神婆,不是徒有虚名,是个真家伙的神婆。”江斌说:“胡淑敏又找你?”我说:“昨晚打电话给我,早上达成又打电话给我,都说拜神婆练功,一动不动,都超过一天时间,怎会一动不动?”江斌说:“姐夫怀疑拜神婆被人做了手脚,让她一动不动?”我说:“有这种可能。”儿媳说:“舅父,爸开始怀疑来这里的那个祖师,不可能是黄天的祖师,顶多是他的师父。”江斌说:“既然是这样,下午我和外甥先去看看,姐夫先不要去。就算当日的祖师是冒牌货,凭外甥现在的功力,打败女祖师的徒弟,只是举手之劳,遇着女祖师亲自来,外甥也不怕她。”我说:“早上繁忙,还是要请人。”江斌说:“我说过请人,外甥说不用请。”儿子说:“老豆,只是早上忙碌,过了早上忙碌时间,一个姐姐就能处理好。”江斌说:“外甥说的也是,每天都是早上繁忙一个钟后,一个文员可以处理好。”路上四个人,继续说厂里的事。
回到家里,二个女人还在厨房,四个人去厨房帮手。饭菜煮好,一起动手拿饭菜去餐桌,江雪英说:“乖乖饮不饮酒?”我说:“你们饮,我不饮。”午饭开始,没有人饮酒,午饭很快结束,收拾好坐着聊天。
我说:“儿媳回厂后,马上通知对方搬走大家伙。”儿媳说:“爸,小吴已经跟我说,大家伙做好了,我已经通知对方,刚才忘记跟爸说,对方下午,上班时间过来搬走。”江雪英说:“乖乖,好像村里又
有人死了?”江斌笑,家人跟着笑,笑完我说:“谁跟你说?”老婆说:“听村民说的,好像还是你的宗亲。”我说:“宗亲里,没有听说有人病重,妈有没有说?”江雪英说:“妈没有来说。”一家人闲聊。
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大嫂,我说:“大嫂,什么事?”大嫂说:“三少,良叔的儿子早上走啦。”我说:“他不是神高神大很精神的,出车祸?”大嫂说:“不是车祸,是病死的。他以前是神高神大,你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大半年前,他母亲走,已经说他有绝证,相隔大半年也跟他母亲走了。”我说:“今晚坐夜?”大嫂说:“今晚坐夜。”我说:“不听到妈说。”大嫂说:“大吉利事,他是后生,叫你二个妈不要去坐夜。”我说:“今晚我去。”大嫂说:“记住叫二个妈不要去,挂线。”江雪英说:“乖乖,大嫂什么意思?”我说:“怎知道。”江斌说:“姐夫,走的人年龄有多大?”我说:“应该不到四十岁,不知是多少代的宗亲?”江斌笑,家人跟着笑,笑完我说:“他叫阿军,很高大的,不知什么原因,他母亲去年走了,想不到今年他也走了。”江斌说:“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说:“他有一个妹,嫁人了。他自己有一个女儿,好像已经跟老婆离婚的,女儿跟他。现在他家里,应该只剩下他父亲和女儿祖孙俩了。”江斌说:“他父亲有多少兄弟姐妹?”我说:“有三兄弟,他父亲最小,大的伯父也走了应该有十年,那个大伯娘走得更早,二伯父没有结婚的。”江斌说:“有多少个堂兄弟姐妹?”我说:现在有三个堂姐,没有堂兄弟,疏堂的就有,他父亲的堂兄弟不在村里。”
二个妈进来,妈说:“阿章,良叔的儿子阿军走了,你今晚去坐夜。”儿子说:“阿嫲,大伯娘已经跟老豆说了,而且叫阿嫲和外婆不要去坐夜。”江雪英母亲说:“心肝,为什么?”儿子说:“外婆,大伯娘没有说,只是叫老豆,不要让阿嫲和外婆去。”妈说:“阿嫲知道,外婆,死者年轻,长辈不方便去。”江雪英母亲说:“嫲嫲,宗亲也一样?”妈说:“主要是死者年轻,如果是三代之内就没问题,超出三代一般长辈都不会去,除非是年长的人。”江雪英说:“妈,刚才乖乖说,不知是多少代亲?”妈说:“如果算代数,真不知道有多少代,只知道跟他是宗亲。”儿子笑,家人跟着笑,笑完妈说:“心肝,良叔公三兄弟,以前跟你爷爷很好的。死者大伯父,结婚生了四个儿女,他老婆是生最后一个难产死的。大儿子是傻子,八、九岁的时候也死了,三个女儿现在已经嫁人,其中一个是送给人家养的,现在三姐妹之间也有来往,他也死了有十年左右。二伯父没有结婚,现在还健在。他不结婚,是因为太痴情?”江斌说:“婶婶,他迷恋的女人死了?”妈说:“不是死,而是
嫁了别人,那个男的还是你们同村的。”江雪英说:“妈,男的叫什么名字?”妈说:“男的我不知道,女的叫阿娣,身材算高大的女人。”江雪英母亲说:“嫲嫲,她是不是姐弟俩,弟弟去参军,复员去了一个公司做的。”妈说:“是,她弟弟参军复员,去做了工人。”江斌说:“妈知道是谁?”江雪英母亲说:“听嫲嫲这样说,应该是包工头阿德的老婆,她现在是富婆,儿孙满堂,儿子开了间建材店,女婿好像也是老板。”妈说:“富叔坐夜她回来,还跟我打招呼,还望着外婆一会,好像外婆也望着她。”江雪英母亲笑起来,家人跟着笑,笑完江斌说:“妈,是不是德叔的老婆。”江雪英母亲笑着说:“就是德叔的老婆,嫲嫲,她不怕碰见旧情人尴尬?”妈说:“刚出嫁的时候都不怕,现在也算是老太婆了,更加不会怕,男的还会又让人笑几天。只不过同龄人已经不多了。”江雪英母亲说:“嫲嫲说得对,岁月不饶人,到了一定岁数,同龄人真的不多了。”妈说:“现在生产队的男性,富叔走后,年龄最大就是他了。外婆跟那个阿德是亲戚?”江斌说:“婶婶,我们不是亲戚,只是村里的屋,都是叫他做的,他现在退休不做了。”儿媳说:“阿嫲,爸说死者家里,只剩下祖孙俩了?”妈说:“不是祖孙俩,还有他老婆,他没有离婚。今晚应该是他的堂亲帮手,是同太公的堂亲,良叔公的父亲只有二兄弟,良叔公的叔父,以前在广州,回村起了一间屋,还时常回来。自从全家都移民国外后,很多年没有回来了,现在良叔公,也把那间屋出租。”江斌说:“应该以后都不回来了。”
我说:“去工厂。”四个人去工厂,路上儿媳不停问我,村里宗亲的事,江斌一路笑。儿子说:“老婆回家问阿嫲。”儿媳笑,到了厂里,儿子和江斌去新厂,我和儿媳去办公室,小吴见了叫:“罗厂长,少奶奶。”我说:“出货的车还没有到?”小吴说:“还没有到。”
我的手机响,拿手机看是达成老婆,我接电话说:“嫂子,达成现在怎么样?”达成老婆说:“乖乖,很奇怪,达成现在跟拜神婆一样,一动不动,我和胡淑敏想尽办法,都没有用。”我说:“我叫儿子和江斌去看看。”达成老婆说:“乖乖,不要叫心肝来,只叫江老板来看看,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出现,挂线。”我说:“怎会这样?”小吴说:“罗厂长,保险起见,听达成老婆的,只叫江厂长去看,二公子年轻气盛,罗厂长亲自去,才带二公子去。”儿媳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