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反问,呵呵,算我多嘴了吧,我就是怕你太专注于工作,你最近不太对头啊,雁文一走,你都变成钻头了……”
“你不老说我工作散漫么,如今认真了,怎么你话还这么多?”
他捶了我一下,笑道:“你得了吧。”
喝完酒回家,已是夜班十一点了,车子停在院子外面,借着路灯,我看见门口坐了一个人,蜷曲着身子,好象已经睡着了。
像是雁文,可他不是有钥匙么?我连忙下车。
——果真是他。怎么这么随性子,睡这里了?
犹豫了一会儿,没叫他,开了门,小心翼翼的抱他到卧室,放他在床上。他身上有长途车的生人味道,想必下车不久。来时也不打个招呼,真是个冒失的小家伙。
“李光明。”转身时听到他的呼唤,扭头对上他清亮的眸子,他根本没睡。
收拢被子,我拂开他额头的散发,印了一个吻,“几时到的?钥匙呢?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他懒懒的蠕动身体没回答,手臂环上我的脖子,天真的笑开了。我一下子觉得口干,我看见他眼底的疲倦与兴奋,一个月没见了,我想要他,可我不想累到他。
“睡了。”我试图拉下他的手臂,却没防备他突然用力一扯,柔软的唇猛的吻了上来。我的脑袋热热的,这种诱惑我可抵挡不了。
——但愿他不会太累。扶正他的脑袋,我放纵自己沉沦了。
隔天他居然起的比我早,醒来枕边空空的,房间里弥漫着中药的清香,他正在厨房煮药喝。听见响动,抬头给了我一声早安。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浙医大不错,他的精神比一个月前要好。只是依然瘦,脸色略显苍白。早上心情似乎不错,他的快乐总是写在脸上,轻易就能读取。
“早。”我回答他,“还习惯杭州么?”
“习惯。”他呵呵笑着调节火候,药汁已经沸腾了,“那边很多很优秀的人,我觉得自己很笨的,还好他们人都不错,会帮忙,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怎么?刚到时有过麻烦?”
“有几回找不着教室,呵呵。”
我差点忘记了,依他迷糊的个性,没把自己弄丢就不错了:“早知道,该让你把指南针带上。”
“该把你带上。”他小声反驳。
我微微笑着假装没听见,他是越来越可人了,看来小别对我们的感情大有好处。
可惜我的笑还没维持几秒钟,立刻被他的下一句话冻住了。他说的若无其事:“那个,前几天有个女人来找过我,说是我妈,我让她找你来了,你见过了么?”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