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得如果不多吸两口烟提神,她都快忘了上辈子那27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吸完了一根,莫许又要再点一根,苏扬戳她胳膊:“差不多得了,吸两口解解馋就行,你以为你打牙祭呢。”
莫许不听:“一边去,我吸的不是烟,是人生。”
苏扬翻她白眼:“人家小姑娘的身体才19岁,别没两年就被你糟蹋成肺癌,对得起人家吗?想让人家死不瞑目吗?”
莫许不以为意地笑:“她死不瞑目,我还死不瞑目呢,我现在就快要被她留给我的满身肥肉气死了呢。”
“别说混话。”苏扬瞪她,随后又皱起眉疑惑:“不过,这小姑娘是怎么没的?怎么就让你鸠占鹊巢了呢?”
“我怎么知道。”莫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她是不是没想过。
夏炽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许从夏炽的身体里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肉多一点之外完好无损,就连中暑的症状,也是醒来之后那天下午才出现的。
既没有抹脖子,也没有割手腕,也没有吞□□,总不至于想不开寻死吧。
更何况,生在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有寻死的念头呢……
“大概是那丫头注定短命吧……”莫许淡淡地说,手指不由自主的拨动打火机,又点上了一根烟。
苏扬正想得入神,也没再阻止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副身体被我占领了,就得随我的意愿支配,那丫头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干扰,说不定以后,等我瘦成一个窈窕淑女成了万人迷,她还得感激我呢,哎,这个看脸的社会,胖子是没有未来的……”
莫许叼着烟打趣,正吞云吐雾笑得得意,却听一阵轰鸣的摩托车响声呼啸而来,很快就见王建人载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山丘下的马路上开过,朝寺庙的大门开去。
并且,路过时,王建人自然地扭头往山丘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碧绿的山丘上坐着两个一红一白的女人实在太显眼。
就在她扭头的瞬间,莫许浑身一颤,表情心虚得像做了贼,连夹在指头的烟头滑落到又粗又肥的大腿上也没发现,几秒之后,莫许毫无悬念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尖叫:“嘶,妈呀,好烫!烫死我了!”
苏扬哈哈大笑:“说你怂你还不承认,被人看一眼就吓成这样。”
莫许看着大被烧得的指头大的洞子,以及里面冒出了小泡的肉,痛得眼泪花直冒:“你懂个屁,我那是注重形象,他要是把我当成吸烟酗酒的太妹,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我还指望把他拐进城帮我对付楚寒呢。”
苏扬仍旧笑:“那人家现在看到你吸烟,就把你当太妹你能怎么办?”
莫许远远瞅着王建人把车停在寺庙门口,和中年男人一起进了门,抹了抹眼泪花儿下定决定:“当然是挽回形象啊,绝对不能让他误会我!”
说着就托着肉肉的身子像个球一样滚下山丘,朝寺庙的方向跑过去,苏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管等着看热闹,不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