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姜秉泽皱着眉,百味杂陈地喊儿子的名字。
“没有他的话,我不会治疗。所以如果按照你们的推论,三四十岁的时候我没有和梁东言在一起,那我应该就不在了。”
姜阈说得很平静、逻辑又清晰,可他说出的话却无比极端,听在二人耳中是接连不断的震撼。
“就算外面真的有很多议论,我想他会保护我。”姜阈笃定道。
姜阈把要说的都说完,他冷静又耐心地看着父母,姜秉泽和闵萱的脸色不停变幻,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也不敢再说什么。
“是给我带的早餐吗?”姜阈没事人般看着闵萱手里提的纸袋问。
闵萱点点头:“啊...对,来来来,吃早饭。”
闵萱说着就把早餐放到茶几上拿出来,夫妻二人像是被刚刚的信息量冲击得丧失了对话能力,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反应,看姜阈吃起了早餐,便自觉地坐到一边,看着他吃。
“你们今天打算去哪儿玩?”姜阈自然地问。
姜秉泽咳嗽一声:“瘦西湖,你胡叔叔找了人给我们当导游。”
姜阈点头,他抬起头来:“可以多拍点照。”
“好。”闵萱答应着,眼眶却忽然红起来,她低了低头,一时接受不了地颤抖起来,姜秉泽则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姜阈见状笑了下:“你们别担心,只要梁东言在,我大概率会痊愈。”
“真...真的?”闵萱不确定地问。
姜阈点头:“真的。”
夫妻二人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等姜阈吃完早餐,来接他们的司机也到了楼下。
姜阈起身送他们,让他们好好玩,给自己买纪念品,尽管两人今天大约怎么都玩不好了。
姜秉泽和闵萱刚走不到半小时,姜阈的房门又被敲响了,姜阈走过去开门,梁东言站在外面,神色有些紧张:“没事吧?”
姜阈点头,梁东言目光狐疑,他走进来,在房间里不停转悠着。
“找什么呢?”姜阈笑了声:“打斗痕迹吗?”
梁东言被猜中心思,神色不自然地转过来:“真没事?”
“嗯。”姜阈走到床边:“我现在有点困了。”
“那就睡。”梁东言替他关了窗帘,走回来时忽然发现姜阈的药都在茶几上摊开着。
“他们知道你的病了?”梁东言蹙眉,神色一紧:“你是用这个...让他们妥协的?”
姜阈歪了下头,看着似乎不大高兴的梁东言,问:“怎么了?”
“这是你的隐私。”梁东言声音微沉:“没必要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这不算什么隐私,梁东言。”
姜阈上了床,他重新盖好被子,看神色逐渐不解的梁东言,解释得很轻:“全世界都可以知道我有病,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