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梁东言停了一秒便立刻又跑过去,姜阈转过脸,微微怔愣着,看着本该在巴黎的人忽然闪现在了自己面前。
还一脸惊慌失措。
“你干嘛不接电话?”梁东言见姜阈好像没什么事的模样,才渐渐冷静下来,但语气埋怨。
姜阈目光直直地盯着梁东言,好一会儿才提了提手里的行军椅:“我、我搬东西。”
“搬东西也可以看一下手机啊。”梁东言压了压眉,然后扫了眼周围,缓了缓声问:“怎么都搬出来了?”
“这是纪闻西家的房子,他爸爸妈妈现在要卖了,我要在出国前搬出去。”姜阈平静道。
姜阈注意到巷口有人朝里面看,于是沉默着把梁东言拉进屋子,才问他:“你不是在巴黎么?”
梁东言扯了下嘴角,不知道怎么说出想给姜阈惊喜这样的话,只得随口道:“工作提前结束了,就回来了。”
“这样啊。”姜阈点点头:“待会儿搬家公司的车就过来了,你等下我,我很快搬好了。”
“这些都是你的?”梁东言记得还有个叫谢梧的小子,那些大的设备按理说都是他的。
“谢梧在北京赶不回来,我一起帮他搬了。”姜阈边说边提起一个摄影箱往外走。
“我帮你。”梁东言立马上前夺过姜阈手里的箱子:“全都搬到门口就行?”
姜阈愣了下,他点点头,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按住梁东言的手:“外面有人注意到你了,你就在家里把东西递给我,行么?”
“好。”梁东言没跟姜阈犟,很快闷声干起活来。
姜阈和谢梧的行李没多少,基本都是拍摄器材,这些器材都要搬去谢梧认识的一个导演工作室暂放。
两人搬到下午六点多,一直等所有东西上了搬家公司的车,才一人端了张小板凳坐在被夕阳洒满的巷子里休息。
“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姜阈看着眼里似乎有些疲态的梁东言,忽然意识到他刚从巴黎飞回来,大约连时差都没倒。
“你是不是困了?”姜阈蹙眉看着梁东言,有些自责。
“嗯。”梁东言看向姜阈:“要不回家点外卖吧?”
“行。”姜阈立刻站起来,他锁好门,把自己仅有的两个行李箱拖着,放进梁东言的车里之后主动坐进驾驶室,阻止梁东言疲劳驾驶。
车里,姜阈把自己的手机给梁东言,让他输入他家的地址,然后点外卖,这样到了家大约就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