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我拦下了他的帖子,他倒是竟然敢到你这儿来告状了。”景文昊不自觉开始冒酸水儿,“你倒是与我说说,他为何三番四次缠着你?”
黎晰听着这话,心中清楚的很,景文昊这是吃醋了,心中除了一丝窃喜外,更多的却是无奈,觉得景文昊是傻了不成,如此浅显的离间计都放在心上。
“皇上,我与英王只见过三次。一次是大婚第二日,跟父皇与母后请安之后与皇子公主们见面。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喜欢我,能不来的,便都称病告假了,只有英王与婉玲公主与我相见。那个时候,他刚巧受了皇上责罚,幼时不懂事,觉着两人都是不招人待见的,惺惺相惜了那么一场罢了。第二次是我嫁与你的第二年家宴,那个时候皇上喝多了,回东宫的路上甩下我一个,自己乘着步辇回去找珍妃了。当晚夜色深重,寒冬腊月的,我带着芝玲往东宫走,碰巧遇到英王,他派了人送我回宫。第三次便是三年前,皇上刚纳了陈妃入宫,日日跟父皇吵着要废掉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宫中没个说话的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碰巧遇到了英王,他与我说过两句话罢了。”黎晰说着这些话,心中不免有些难过,“说到底,还是皇上的不是,你怎就不能早点喜欢我呢?”
景文昊一时语塞。他是知道黎晰的心意的,他也相信黎晰断不会做出那种朝三暮四的事情,不过这景文昭自从入京之后三番五次地在自己面前挑衅,即使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跟黎晰使绊子,他总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醋劲儿的。而如今听着黎晰这些个话,他心中便像压上一块巨石。
上一世,他对黎晰有多不好他自己是清楚的,以至于在黎晰走后,他将所有的亏欠都补偿到了轩儿身上。可是他们都知道,伤口太深,纵使日复一日用着最好的药膏来敷,那伤疤始终是好不了的。轩儿与他怎么也不够亲近,直到娶妃的那个晚上,才少有地对他笑着叫了父皇。可惜自己却服药自尽了,说起来上一世,他既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景文昊将黎晰抱着起来了一些,亲亲黎晰的额头,认真地看着黎晰说道:“怪我,都怪我。”
这么好的人放在自己身边,自己怎就没有发现呢?黎晰这样把一颗真心捧到自己面前,自己怎么就能如此无动于衷?就为了跟父皇置气,听信了周围奸人的挑拨,让黎晰苦了这么多年。若是可以,他倒是想重生的时间更早一些,最好是能回到猎场那一天。若能回到那时,他哪里还去猎什么熊了?见着人的第一面就把人拉进宫中好生护起来,断不会让他受了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景文昊脑子里一股脑想的都是这两世交杂的情景,一时感慨万千,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便红了眼眶。
“皇上,皇上。”黎晰看着景文昊像是受挫一般仓惶的表情,不免有些心疼,“我方才都是乱说的。”
“哪里是乱说,我从前待你不好,你当真是受委屈了。黎晰,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回到过去,哪怕是我们刚成亲的时候,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分苦的。”
“不碍事的,皇上。我,我只是觉得,皇上既然现在能够喜欢我,那若是能够早些的话,我们便不会蹉跎这么些时间。韶华易逝嘛。”黎晰见着景文昊这般认真反而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过了?
景文昊抱着人,止不住身体都有些颤抖,近日里黎晰总是跟着他闹腾,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怀中的这个人也是个敏感又细腻的主。
景文昊再次亲了亲黎晰的头顶,说道:“我以前真是个傻子。”
两人那天玩的确实晚了些,黎晰是一整日不曾休息过的,马车到了宫门的时候,黎晰几乎已经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