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前兆。
苏澄吼道:“我改变了!!为了你!!你为什么不正眼看我?!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折磨我?!是不是要把我折磨到死你才会甘心!!”
唐榕:“……你他妈在说些什么?我哪儿折磨你了?”
苏澄的眼睛越来越红,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沙哑:“你就是想让我变成你以前那样……”
唐榕:“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了!”
周遭所有的杂音,那些夜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在那一刻都仿佛静止了,唯独只剩下苏澄自言自语般的声音:“我那么爱你……”
后来的唐榕回想起来,也许就是那天晚上苏澄醉着说出的那句话,彻底改变了他既定的路线。
唐榕不知道苏澄以前有没有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但他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听到。他不得不承认这句告白让他有一瞬间的心动,随之而来的感觉却无比沉重。
唐榕低声道:“你爱我?你明早起来还能记得这句话吗?”
苏澄的眼睛渐渐地模糊起来,也许是思绪彻底不清了,或者是身体支撑不下去了,他昏昏沉沉地倒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唐榕终于能站起来了,他把苏澄搬到卧室,苏澄身上酒味太浓了,躺在他身边自己可能睡不着。唐榕回到了客厅,躺在了刚才苏澄躺过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苏澄几乎没法起床,头痛和胃痛交织在一起,让他一醒来就只能蜷在床上闷哼。
唐榕打开卧室房门,给他递来几粒药丸和一杯水,苏澄仰头喝下,有些呆呆地望着他。
唐榕:“要请假吗?”
苏澄摇摇头,最终还是起来了,他换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问:“你不去上班?”
“我轮休了。”
苏澄走到客厅,接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皱着眉揉着太阳穴。他偶然看见,客厅垃圾桶里扔着一部屏幕碎掉的手机。
唐榕靠在走廊边上:“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苏澄:“不记得了。”
唐榕:“你砸了我的手机。”
苏澄:“……还有呢?”
唐榕盯着他,眼睛里似有些隐隐的情绪难以表明,最后他还是移开了视线:“没了。”
昨晚的宿醉导致苏澄一上午的工作都没法集中精神,他总是觉得自己昨晚也许对唐榕说了什么话,十分重要的话。
工作间隙,他喊来了部门一个员工,后者战战兢兢地以为又要被经理骂,结果苏澄二话不说就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现金,扔在了桌上。
苏澄:“你去下面专卖店里买部手机。”
对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训人就行:“经理您要什么型号?”
“最新的吧。”
员工拿了钱走了,很快就帮苏澄把包装精致的新手机带了上来。
傍晚的时候苏澄到家了,他打开家门,唐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澄走过来便把手机包装盒扔在唐榕腿上。
唐榕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部新手机,他盯了苏澄一阵,问:“你买的?”
苏澄:“我叫人买的。”
“直接说你买的不就行了吗?”唐榕道,“我还在想一会儿出去买手机呢。”
唐榕拆开包装盒,发现手机外壳是十分靓丽的粉色。
唐榕:“粉色也太骚了点吧?”
苏澄也没想到会是粉色,估计是那个员工误会什么了,他沉声道:“不要你就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