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身边信重可靠的人才知情。”她说道,“但以后怎么样,就很难说了!那些墙头草一样的辽东世家,那些对国公爷对国公府乃至对郁王殿下虎视眈眈,心存忌惮的人,他们一定很想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夏侯义先是一惊,旋即捏了捏指骨,冷笑起来,“你是在威胁老夫吗?”
他笑得恐怖,满是杀气,沐静如身子在发抖,强忍着才没有后退。
“我是来给您献计的。”她说道。“您对外宣称我是被山匪所劫,而没有直接说我害了令媛,就是不想夏侯家和宁家的关系受到影响。我明白。因为,我也不想!
“国公爷大计当前,我维护和夏侯家的关系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去破坏呢?!
“我知道,空口无凭不能指望您相信,但有件事,你若是做了,就是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也能够抓到真正害死令媛的凶手!”
夏侯义沉默地看着沐静如。
杀气褪了,取而代之的只是观察,就像是野兽已经捉到了猎物,平静地观察。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会留下!”沐静如说道,“直到您抓到真凶,还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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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静如被关进了雄安寺的柴房中,门上落了锁,外面有全副武装的兵士把守。
雄安寺的禅房中,一名士兵把一个小纸包双手呈到夏侯义面前。
“将军,发现了这个。”
到底是国公夫人,虽然现在成了阶下囚,但是士兵并不敢搜身,还是特地从山下找来了婆子,才在国公夫人身上找到了些东西。
为防万一,士兵打开了纸包,露出了里边的白色粉末,他小心地凑近鼻端嗅了嗅,摇头不知。
“把军医带来。”
一个时辰后,军医赶到,鉴定片刻,很是战战兢兢。
“启禀将军,这是麻痹散,从口鼻呼入的话,短时间内浑身麻木,能呼吸却不能说话和行动,是军中清除创口防着伤者乱动时用的。这,这东西卑职管得很紧,没丢过……”
夏侯义摆了摆手,“知道不是你,下去吧。”
但也不是沐静如能拿到的,应是宁斐留下的人给她,让她脱身时用的。
可是,她并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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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门窗都被人封闭,看不到日光,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沐静如也不觉得饿。夏侯义根本不听她的计策就把她关了起来。她是不是太莽撞了?
后面的窗下有只猫在叫。这是胡明事先留下的暗号,沐静如摸索着过去。
“夫人,您别急,我们很快就把您救出来。”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沐静如连忙轻声阻止,“你们什么也别做,等一等,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这次不能再错了。”
“可是,您这样会……”
门口忽然响起了喧哗之声,门上的锁链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人在开门。沐静如连忙坐回到角落里。
门开了,午后的日光照射进来。沐静如伸手挡住眼睛,一时无法适应。
夏侯义出现在柴房门口。
“说吧,你说的那件事,是打算如何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