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现在交朋友可得擦亮眼啊,千万别去结交些阿猫阿狗,不然会把你带坏的。”
老太自由发挥这么久,黎焕却没把菜糊她脸上,是因为一直被时宁拽在身后控制着。
他每次想做些什么,时宁就会捏捏他的手腕,让他有点小窃喜,又有点憋屈,都分不清这种感受是好是坏。
而在周晓难以下台时,她母亲站了出来,“六姨,今天来的人确实有点多,照顾不周,你多见谅。”
明晃晃的台阶就在眼前,老太却偏要走上山路,“不是你们照顾不周,是来的人素质太低,一点家教都没,三教九流的什么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蹭饭的。穿得也不像样,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不知检点,说不准身上就带着什么病!不是我危言耸听,报道里都说过,他们这种人是活不长的。”
周妈脸色不悦,但还是好说歹说地道歉。
无奈老太不懂收敛,嘴巴动个不停,一直在指桑骂槐。
眼看好好的婚礼气氛快被毁掉,时宁安顿好黎焕,走到老太跟前,低低头,“刚才的事不好意思,是我们不懂事。”
“哼,别,千万别,老太婆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
时宁没再和她多说,从兜里掏出棒棒糖,朝小孩儿招手,“小朋友,刚才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小孩儿经受不住糖衣炮弹,当即跳下凳,跑来抢糖。
时宁拆开糖纸递给他,弯腰摸摸他的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真乖,我这儿还有好多糖,一会儿你再转快点,我全给你。“
刚说完,小孩就被老太拉走,“干嘛呢?你是不是在吓唬他?还是你想把什么病传染给他!”
时宁没做声,小孩却举着糖帮他说起话,“奶奶,这个哥哥人好好,他给我棒棒糖,我喜欢他。”
见状,老太不好再说什么,白了时宁一眼,带着小孩回到座位。
闹剧总算消停,但暴风雨正在蓄力。
时宁向周母道歉,并低声嘱咐周晓,“快去下一桌,一会儿不管出什么事,你都别第一时间出来,先观望会儿。”
待周晓等人赶去下一桌敬酒,时宁回到黎焕身侧,拽着他走到不远处的墙角,静静等着。
“你就不是个男人,半点脾气都没?怕她干嘛?”不懂他心思的黎焕,满脸不爽,“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着,等没人的时候揍他们一顿。”
时宁冒着黑线,抬手整理黎焕的头发,“一个老人一个小孩,你下的去手?”
黎焕回答不上,一门儿心思全在眼前的手上,眼神渐渐迷离。
从表明心意到现在不过小半月,黎焕的心情堪比过山车,导致昨晚时宁答应的时候,他都有些不可置信,感受不到半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