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做好周旋的准备,就被直入主题的祁喻松,打了个措手不及,
“炀炀很喜欢你。”
俞诚微微一怔,竟有些接不上话。
“别紧张。”
祁喻松笑着抬抬手,“炀炀落地就没见过妈妈,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我对他算是百依百顺。照理说他现在已经成年,我本不该掺和他的私生活,但...你对炀炀并没感觉,不是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怎么不紧张?
俞诚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祁总...”
祁喻松没给他自辩的机会,抬手打断,“你和黎家小儿子处过一段时间,据我所知,你们分开的原因是因为你爸。“
“...是。”既然瞒不住,俞诚索性不藏。
“看来你爸的处理方式让你很不满意,你这次过来,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短短几句话,俞诚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完全不能挣脱。
虽不想承认,但以他现在的阅历,来对上a市顶端的大人物,可谓是没有还手之力。
再者,他并清楚这张茶桌上,到底能够藏住多少信息差,故而难免心里没底。
眼下只有赌一把!
俞诚转守为攻,“祁总,要不你直接提条件吧。”
谈话节奏终于慢下,祁喻松沉默不语,导致屋内的压迫感渐渐散去。
半晌,他浅笑着端起茶碗,“现存的千年古树不多,但名头再响,在不识货的人眼里,也不过是种消遣,尝尝?”
俞诚没理由拒绝,随着他细品,
“入口清冽,润喉回甘。回时家这么久,确实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和酒一样,年份越沉茶香越浓。”
祁喻松帮俞诚续上一碗,“那你觉得,这碗茶价值几何?”
聊到这儿,俞诚终于听懂潜台词,
“...具体需求决定经济价值,对喜欢品茶的人来说,算无价。”
“那你喜欢品茶吗?”
俞诚如鲠在喉。
他可以接受被局势推着走,去做些有悖良心的事,但若让他亲自说出口...
僵持许久,俞诚轻轻避开视线,“品茶需要一定的阅历。祁总,这茶让我来品,实在有些糟践这些茶叶。”
“这样啊。”
祁喻松俨然没有之前的和蔼,身体后倾摆出一副审视姿态,“那我们聊聊别的,倘若时界内忧外患,那你觉得时界多久会倒?”
“三年,最多三年。”
“行,我就换你三年。”
祁喻松端起茶碗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磕在桌面。
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让步,虽然帮着对付时界对他并无害处。
但如此行事,定会让a市动荡。
若不是祁炀过于喜欢时宁,祁喻松才懒得当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