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事,就你们自己决定吧。”时斌瞄俞诚一眼,再把视线移回他脸上,“小炀,一会儿吃完饭我们谈谈,你也别怪我唠叨,毕竟时宁是我儿子,我多少是有点不放心的。”
祁炀顺势放下筷,作势欲起身,“走吧,正好想喝两杯茶。”
沉默一瞬,却是时斌率先站起,笑着朝书房摊手,“行,既然小炀有兴致,那我们就好好聊聊。”
餐桌上的菜没动几口,热气都没散,两人就结伴着下桌走进书房。
被留下来的俞诚终于感觉到尴尬,轻飘飘地扫了许烟一眼。
而许烟似乎没被影响,端正地细嚼慢咽,只是再也装不出礼貌的假笑。
沉思一阵,俞诚没忍住问,“许会长,听说许家最近准备创立个化妆品的品牌,还顺利吗?”
“只是件小事,不劳烦时家大少爷关心。”许烟没正眼看他,不咸不淡地讥讽。
自从时斌公开宣布俞诚的身份,许烟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当初被赶出时斌家,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俞诚顿感难办,毕竟在搬倒时界的计划里,许家是很重要的一环。
而不等他准备好说辞,许烟一句话没留,直接下桌朝后院走。
...轻轻叹口气,俞诚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书房里,茶香与沉香混作一团。
时斌笑着沏茶,祁炀则站在墙边,欣赏着上面的字画。
煮水、洗杯、醒茶、奉茶,时斌有条不紊,将斟好的茶放到对面,“这些字画都是一朋友送的,小炀觉得还行吗?”
“看不懂,不太好点评。”祁炀走到茶桌入座,直入主题,“时总,我现在才知道,人的怪癖真是千奇百怪。但不巧的是,我没有暴露癖。”
茶碗还没端到嘴边,时斌就滞了瞬,后又将碗放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倒有点听不懂。”
“意思就是...”祁炀眼皮微动,主动帮他找台阶下,“我知道时总关心儿子,但做事讲究一个适度。昨晚我在床底找东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呵呵,毕竟小宁从小就不在我身边,现在又不能住在家里,我要是不放颗定心丸,这晚上都睡不着觉啊。”
“时总财大气粗,用定心丸来建房子,好大的手笔,你弄得我都不敢起夜上厕所了。”
时斌没少和祁炀打交道,虽对他的言行习惯有所预料,但每次听见这样直白的话,还是会觉着一阵头疼,“...这么说来,我确实有点紧张过度了。这样吧,一会儿我找人去打扫下。”
“也行,打扫完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去验收。”
时斌知道他是真的生气,就没计较他的不礼貌,反正...
祁炀在俞诚家的一星期里,时斌从没听见过俞诚说出不该说的话,“嗯,刚才不说要出去旅游吗?准备多久去?”
正事谈完,祁炀闲下心来品茶,“可能就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