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回手给了瞿光一耳光。
这点动静通过手机清晰地传到李栖耳朵里,他闷闷道:“别告诉我瞿光现在在你床上。”
颜言没说话,从床上坐起来。
“分了手还上床,好扭曲的感情。”李栖道:“你应该学学我,谈一段正常的、稳定的、健康的感情。”
瞿光还在锲而不舍地黏上来,颜言不耐烦,指着瞿光破口大骂。
李栖把他骂人的话记下来,回头可以骂顾成川,骂徐裴也可以。
“为什么分手啊。”李栖又问。
“他出轨。”颜言从床上下来。
瞿光立刻坐起来反驳,颜言没搭理他,走进卫生间。
“出轨,这的确是不能饶恕的过错,”李栖道:“如果他没出轨呢,只是有些小毛病,你还会跟他分手吗?”
“分啊,干嘛不分,在一棵树上吊死有什么意思。”颜言接了水刷牙,“现在多好,我看上哪个睡哪个,多自在。”
李栖摇摇头,“身体的满足并不能填补心灵上的空缺,感情应该慎重。一段成熟的感情,需要磨合和维护,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就不应该轻易说分手。”
颜言把漱口水吐掉,“少看点毒鸡汤吧,有些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就是把骨头磨断,都磨不到一块。”
挂掉颜言的电话,李栖在床上又躺了会儿,他想了很多事情,但没得出什么结论。
他想睡个回笼觉,堂弟打过来电话,说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有点骨裂。
李栖打车去学校,堂弟已经从医院回来了,脚上打着石膏,单腿跳来跳去。
“你赶紧坐下吧。”李栖看的胆战心惊。唯恐堂弟再摔一跤。
“医生怎么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歇着呗。”堂弟道:“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出去玩两天呢,这下也不能去了,老老实实在学校复习吧。”
李栖把带来的水果牛奶和零食放在一边,问堂弟要不要住到自己家里。
堂弟一口拒绝,李栖家离学校有点距离,学校有什么事堂弟不能及时赶回来。而且他虽然伤了脚,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寝室氛围很和谐,没必要麻烦李栖。
李栖不勉强,给堂弟买了饭,添了些日常用品。
走出校门的时候,灰蒙蒙的天开始下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潮湿的水汽粘人一身,吹来吹去的风带一点凉意。
李栖走进校门对面的一家餐馆,在靠近玻璃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要了一份肉末米线。
汤是滚烫的鸡汤,米线若隐若现的躺在汤里,上面有一层肉末,加一个切开的溏心鸡蛋,很鲜很香。
李栖喜欢在下雨天吃点汤汤水水,暖和。
门口叮咚一下,又进来一个人,他走到前面点单,声音不急不缓,很好听。
李栖看了一眼,很快低下头。
徐裴朝着李栖的方向走过来,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没听说做金融的也有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