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那个家里,徐裴似乎有比肩徐父的威严。徐凌云可以在徐父面前撒娇,但在徐裴面前,只有老实听安排的份儿。
这样一个人,竟然还会养猫。
徐凌云问:“猫咪叫什么名字啊。”
“喜喜,”徐裴说:“欢喜的喜。”
他站起来给他们弄喝的,徐凌云把目光投向坐在一边的年轻男人身上。
李栖,徐凌云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交叠着双腿靠着沙发扶手坐着,有一种成年男人的清隽和从容。
他跟徐裴什么关系?徐凌云有点好奇。
徐裴拿着喝的回来,他给了徐凌云一瓶酸奶,给了李栖一杯手打的柠檬薄荷茶。
徐凌云不喜欢喝酸奶,拧开喝了一口算给徐裴面子。
她明白到底哪里奇怪了,徐裴在李栖面前很不一样,那种对自己的冷漠和不在意都被很好的收敛了,他在扮演一个兄长的角色——和妹妹不亲近的兄长也是兄长。
喝完柠檬茶,李栖就要走。
徐裴似乎不是很想让他走,徐凌云在旁边说,“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你们不用管我,我可以去书房待着。”
“没有,我跟徐裴本来也没什么事。”李栖不知道是自己心虚还是怎么样,在徐凌云面前解释了一句。
“时间不早了,”李栖看向徐裴,“我真的要走了。”
徐裴起身,“我送你。”
徐裴送李栖到楼下,下午的天气还是很闷热,燥得人受不了。
“你回去吧,我也走了。”李栖冲徐裴摆摆手,转身往外走。
“喜喜。”身后传来徐裴的声音,李栖以为是小猫跟下来了。
他回头,徐裴笑着看他,“栖栖,下次见。”
从徐裴家里回来之后,李栖的心变得和东城的夏天一样燥。
挑了一个有空闲的周末,他把之前收拾出来的顾成川的东西寄回给了他。
那枚戒指,它从李栖的手上摘下来,依然很明亮。
如果没有徐裴,李栖可能会把这枚戒指留的真的不能再留的那一天。
他过于尖锐的诘问让李栖不能再犹豫不决。某种程度上来说,徐裴确实是个好老师,一针见血,干脆利落。
李栖把戒指放回丝绒盒子里,跟那些东西一块寄回去了。
寄走顾成川的东西之后,李栖出门去附近的商场,走进专柜挑选香水。
导购问李栖想要什么样的香水。
李栖不太懂香水,他凭借记忆描述出那种味道,甜、苦、呛、后调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