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吻了靳屿好一会儿,才喘着气地离开,而他的嘴唇仍旧离他极近,几乎贴着他的面颊游离至他的耳畔,轻声道:“你不知道,但是你一直在等我。”
浮游子的话:
出自山姆·麦克布雷尼的《猜猜我有多爱你》。中文译为: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回到你身边。
第四十章
靳屿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眸色比之前加深了几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双眼一直注视着方鹿鸣,就好像在晦暗的夜晚猝然燃起的一星火光,拥有燎原之势,顷刻便能将他烧毁作枯骨。
他等待半天,见靳屿依旧没有回应,索性再厚着脸皮直起上身,将嘴唇再次覆盖在他的唇上。
下一刻,他只觉得身子向后仰倒,脊背还没来得及撞在桌上,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牢牢托住。靳屿反客为主,灼热的嘴唇似要在他身上打上烙印,两唇相贴时几乎要擦出火花。他一点一点引导着方鹿鸣张开嘴巴,攻城略地似的攫取他的神识与意识,而舌尖像是带电般舔过他的齿缝、黏膜与口腔上壁。
这时靳屿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揪住他一颗乳头缓慢搓动着。他登时敏感得哼出声来,而这声呻吟很快淹没在唇齿交缠的水声中。
“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呀?”他边喘息边问。
靳屿之后说了什么,方鹿鸣并没有听清。他们二人的下身都已然勃起,双双摩擦着对方。方鹿鸣眨动了下湿润的眼睛,侧头看向靳屿,突然笑了一声,随后他的嘴唇滑过他的喉结,咬住他外套上的拉链,“滋啦”一声将他的上衣褪去。
靳屿垂头看着他,视线骤地变得幽深,双手突然托在他的膝盖窝上,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方鹿鸣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而双腿夹在他的腰际。
衣服脱了一路,到达床上时他们已是赤裸相见。方鹿鸣灵活地将靳屿压在身下,嘴唇一路向下至他的胯间。他握住那根偾张的性器,舔动了下本就红润饱满的嘴唇,双唇顿时捎上一层淫靡的水光。
他张开嘴,舌尖小心翼翼地绕着铃口舔动一圈。顿时,他感受到阴茎在他手中弹跳了一下,更是兴奋。他微低下身,带着性器抵在他的乳尖上,开始缓缓研磨起来。
紫黑的性器衬着粉嫩的乳头,鲜明的对比之下就好像乳首会被磨破皮似的,几番戳弄后,他的双乳已经红肿起来。
他还想跃跃欲试其他姿势,便被靳屿强迫性地背过身去。此时他的屁股高高撅起,后背的脊柱沟深得如同一条水渠,好像当真有水自他的后颈滑落下来,他感受到自己的后穴已经湿润起来。
他的手指颤抖地刺入后穴中,缓慢地扩张起来。背后的目光格外具有存在感,好像能将他的身体灼穿。红晕顺着耳根蔓延至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他觉得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便将臀肉各自掰向一边,红着脸转过头来,吞吐道:“可、可以进来了。”
蓦地他感觉到床沉了一下,一个比手指粗壮好几倍的性器长驱直入,准确无比地寻找到他的敏感点,时缓时快地肏弄起来,颠得他的臀肉也跟着颤了又颤。
靳屿一边揉他的臀瓣,一边将手掌覆盖在他的乳头上,大面积地搓磨起来,唯独不肯碰他已经射过一次、又颤巍挺立的阴茎。而他被前列腺研磨的快感插得心旌摇荡,不知羞耻的心底话早已从他嘴里冒出。很快地,他被靳屿插射。
而靳屿却将他腿间的精液统统抹在他的脸上、乳头上,随后他将方鹿鸣转过来,把他的双腿压在他的肩上,又是亲又是舔地吻着他的脸颊。他亲得极为用力,就好像要将他剥皮拆骨地吞入腹中。
一场迟到一年的鱼水之欢在折腾到半夜之后终于宣告结束,他们浸泡在盛放温水的浴缸中,靳屿一边吻着他,一边将手指没入穴口、将他体内的精液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