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狐心血来潮,还是头脑发热,转念一想:“我在这摩尼山无几崖也有几百年了,近一带山川,岂不就是我家的自留山。那些来这山上的百姓,或砍柴求生的,或烧香祈福的,或求亲访友路过的,也有躲灾躲难暂避此处的,那稍微标致一点,有点姿色的女人,哪个能逃出我的手心,无不和我做个露水夫妻。只是我那手段却有些许龌龊,说不出口。每一次我或下了迷药,把那姑娘迷晕了,得了手,或者遇有刚烈的贞女子,我便使用了手段,幻化出绳索,把那女子的手呀腿呀绑缚在铺板上,树干上,她挣扎的挣扎不动,若要喊叫的,便用她的那帽儿,袜儿捂上她的嘴,让她哭喊的哭喊不出声音来,只见的她在流泪,我便扯碎她的衣裳,就遂了我的意思。那时节弄的我浑身酥软,我算是尽了兴。只觉的自己罪孽深重,要改了这毛病。有一次,我化作人,冒险到那人间乱走一遭,才知道,人虽为人,其野蛮丝毫不亚于作为狐的我。他们不但要虐,还要吃,晚上虐过了,天明了,要割下她的肉,蒸着吃,这样一来,我倒心安理得了,那人之为人,有时是连我这畜生也不如的。我不过想解一下胯下之饥渴,她们一时虽然痛苦,也不过一二日。如若顺从了,她也好像很享受的模样。比起那些用过了,次日要吃她肉的人,岂不仁慈的多。”
这样想着,喃喃自语道:“我这毛病还是不改了吧!只是这一次,我却要改了以前的手段。”
他自思道:“曾经有一次,我听的人言,女人甘愿充当欲望的奴隶,不想那欲望岂有尽头?但不知这个女人却有何欲望。听说有的女人喜欢美貌的男人,这好办,不过一抹脸,我就可幻化为天下少有的美男子,若是喜欢金银首饰,那遍山的石头,不过只需我吹口气。我且救醒她,看看如何?哄骗她遂了我的意,对我痴了心,方显出我的本事,那才有意思呢。”
一边想,一边重又化作一个美男子。在那荒山野岭幻化出富贵庄园。他把慕容瑾的衣裙整理整齐了,吹口气,不一会儿,慕容瑾缓缓醒来,睁开惺忪睡眼,道:“我这是在哪儿?”
那狐狸精假惺惺道:“姑娘刚才被一个妖怪劫持了,却是我赶跑了妖怪,救下你带来我的寒舍。为此,我的胳膊都受了伤。”一边说,一边把那手臂伸出来,果然用布包扎着,渗出殷红的血。
那慕容瑾挣扎站起来,就要施礼答谢。
那狐假惺惺按住她道:“你千万莫动,好好休息。”一边说,一边便给那慕容瑾端了一碗莲子羹来,服侍慕容瑾喝下。便问:“姑娘到那无几崖来,却是为何?”
那姑娘就落下泪来,道:“只是我久未能生下一儿半女,丈夫要我来那深山老林祈求菩萨,无奈,方来那山。”
那狐精道:“那菩萨不过是泥塑的像,拜她哪里就管用呢?”
那狐精这样说来,那慕容瑾更加悲戚。
狐精道:“你也不必伤心,小的时候,我也懂的一些医术,我看的出,你怀不上孩子,只是缺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种子。”
慕容瑾一头雾水,问:“缺什么种子?”
“比如你要种那麦子,必要麦种,种那稻子,必要稻种,种那花生,玉米,如此等等,哪一样不需要种子?你要种人,则需要人种。”
一席话说的慕容瑾脸上红润起来,羞赧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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