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疑惑道:“马超困在南山,刘琦却向北出兵,莫非故布疑阵?”
“不好!”成公英忽然惊呼道:“马蹄湾!”
韩遂脸色大变,正要派人去问,守军已来禀告,张横骗过守将,汉军已占领马蹄湾。
“刘琦小儿,果然诡计多端!”韩遂颓然坐下,叹道:“马蹄湾失守,我等后路被断,这该如何是好?”
成公英思索片刻,言道:“幸好半月前运来一批粮草,足以支撑三月,我军不习水战,若从水上出兵,恐难以取回关隘,刘琦也必会发兵来攻,可调狄道及陇西北部守军夺关。”
“也只好如此了!”韩遂无奈传令,又道:“刘琦连通北岸,必是接应马蹄湾守军,如何布防?”
成公英言道:“这有何难?也可于安故城外搭设浮桥,我军在上游,足以拦截敌军,马蹄湾守军孤立无援,必败无疑。”
“妙计!”韩遂拍案而起,大笑道:“他过河,某也过河!”
于是两军在洮河上下游伐木积石,仿佛比赛一般,造船搭桥,搅得波波荡漾的洮水浑浊如黄河,泥沙木屑在两岸堆积如山。
三日过后,忽然汉军营中一彪人马杀出,直奔安故城下,只见一员黑脸小将横刀上前,大声叫阵。
韩遂闻报上城,看那少年年纪轻轻,却生得虎背熊腰,问道:“这是何人部将?”
成公英答道:“此乃张横义子王双,颇有勇力,武艺却平常。”
韩遂咬牙骂道:“好个刘琦,竟派小儿叫阵,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程银上次失了一阵,正要挽回颜面,抱拳道:“某愿将此子人头献上,以报张横叛敌之仇。”
韩遂大喜道:“斩贼子之首,命人送往马蹄湾,气死张横,方解吾心头之恨。”
鼓声之中,程银领兵出城,摆开阵势,挺枪上前道:“王双,张横忘恩负义,你若迷途知返,程叔叔愿保你荣华富贵,你拜我为义父,如何?”
王双大喝道:“尔等助纣为虐,残害马超,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俺要做兴汉功臣,绝不做三姓家奴。”
“岂有此理!”程银大怒,拍马杀出。
王双舞刀相迎,二人在城下厮杀,韩遂命人擂鼓助威,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王双意在检验自己的实力,打得不骄不躁,程银却脸上挂不住了,三十合拿不下一个少年,今后还怎么在西凉军中混?
恼怒之下,大吼一声,突然加快招式,一杆枪舞得只见枪影,不见枪头,杀得王双手忙脚乱,拨马便走。
“哈哈哈,王双休走!”程银见王双倒拖大刀,狼狈而走,紧追不舍。
滋啦啦——
刀尖在地上划过,溅起泥沙石子,甚至有火星冒起,王双俯身在马背上,打马狂奔。
程银意在斩将立威,催马紧随其后,越追越近,马头已经追到对方马尾,看看枪头将够到,挺枪便刺过去:“小子,今日便是……”
话音未落,忽然见拖地的大刀仿佛岸上放了许久的鱼,猛地弹跳起来,一道寒光便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