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的脑海里迅速的翻转着,最后还是决定向刘焉提出一个要求,一个在他走之前一定要办好的要求,否则他的心就不舒坦了。
刘焉看着刘靖突然不言不语了,心里也是有点虚了,暗道,这小子会不会从我的话里闻出什么味来了吧,怎么突然愣在了那里呢?莫不是他要反悔?
就在刘焉忐忑之际,刘靖已经回过了身来,他对着刘焉拜手道:“不瞒叔父大人,靖这里还真是有一件难言之事如鲠在喉,想说却又不好同叔父提及!”
刘焉见到刘靖拜手欲要说话的时候,还当是刘靖要反悔呢,但是直到他听到刘靖把话说完的时候,也没提到一个不字,刘焉的心也是瞬间安稳了下来。
刘焉心道,你个小滑头还能有什么难办的事儿?带兵出去打仗,无非是缺钱缺粮,这两点满足你还不是小意思?只要你能不在我儿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付出一点粮草作为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刘焉进一步向前,伸出两手拖住了刘靖的双臂,满含深情道:“玄德有何难处,可以尽管向叔父提起,咱们既然是一家宗亲,就不要有所顾忌,但说无妨便是,一切自有叔父为你做主!”
刘靖听着刘焉的话语,顿时心里觉得无比的暖和,但是他知道,这些个政治人物,哪个不是精滑的老狐狸?他们的城府可是深着呢,自己一个野小子,他们哪会放在心上?我说话可得要小心着点了。
哎,对了,史书上说那刘玄德不是喜欢哭吗?这一哭便是让人放松警惕,哭戏演好了,也容易让人觉得自己素无大志,让人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也会对自己要求简单一些,那我就哭给刘焉看,强行让他答应我的条件。
刘靖的这些思维看似时长,却也只是在瞬息之间,想毕之后刘靖装作十分感动的样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刘焉的跟前,竟然啜泣了起来。
刘焉原以为刘靖会开始提要求了,心里便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是他却是没想到刘靖突然噗通一声给跪下了,这一下子可是让刘焉始料未及,霎时间,他觉得刘靖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心里也是起了些许爱怜之意。
刘焉一把将刘靖扶起,亲切道:“贤侄有话慢慢说,遭了什么委屈也可以同叔父说出来,只是你这个样子,可真是让叔父有些手无足惜啊!”
刘靖抬起右手,用衣袖沾了沾泪滴,顿了顿道:“叔父有所不知啊,其实在这涿郡有很多人欲要加害刘靖呀,刘靖虽然不惧外敌,但是这郡内的那些个仇人可是一个个都心狠手辣呀,倘若刘靖带军出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些个人可是都眼巴巴的瞧着刘靖栽跟头呢,到了那时,靖的家室就尽成了别人家的刀俎之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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