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马钧讲道:“墨门除了这三支力量外,还有一个总部:墨脑。这支总部约有二三百人,都是墨门真正的核心力量,平时负责管理各个分支的正常运转和培育后备力量。由于青州的侠风最盛、法律松驰,便于隐藏,所以将其设于青州的临淄城内,以临淄武馆为掩护!”
听到此,张天有些担心道:“但是先生你入狱这几年,墨脑无首之下,还能正常运转吗?”
马钧闻言笑道:“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墨子先师当年创立的墨门拥有相当完善的机构。历代‘钜子’本身并不需要时时负责机构的运转,墨门机构的运转主要是由墨脑的三大长老以及墨足、墨剑、墨匠的三个首领共同完成的。由于历代‘钜子’身份的隐密性和危险性,所以一般来说‘钜子’对墨门多只是遥控指挥而很少现身的,这就弄得甚至不少墨门的长老和各分支的首领都有不少人从未见过‘钜子’的真实面目。这也为什么有见锯子令就是锯子本人的说法,但正是由于这样,使得即使‘钜子’本身有十年不现身管理墨门,墨脑也可以维持墨门的正常运转。但是为了保持墨门的延续性,若一代‘钜子’有十年不能现身的话,墨门的三大长老和三个分支的首领便会再度推选出一位‘钜子’,并派弟子寻回‘钜子令’。”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历代‘钜子’是如何传承的?”张天真是锲而不舍啊,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虽叫自己现在就是这一代锯子了,能多问一点是一点了。
马钧笑道:“一般来说,下一代的‘钜子’都是由上一代‘钜子’指派的,就像我和你一样,只要我将‘钜子令’交付于你,那么就完成了‘钜子’的传承了。只有一代‘钜子’历经十年而不现身的话,墨脑才会推选出新的‘钜子’,并负责找回‘钜子令’。”
“噢!是这样的。”可是张天尚有疑问:“历代‘钜子’虽然武艺高强,但都像先生这样孤独一人而仗剑行天下的吗?”
马钧笑笑道:“也不尽然,虽然历代‘钜子’都得到了墨子剑的真传,武艺之强一般足以自卫,但本身也可收弟子随身相护,而且墨脑还专门有一批护法是用于保护‘钜子’的,只不过历代‘钜子’一般都像我一样是闲云野鹤之徒而很少动用罢了!”
“噢,原来这样,那我能调用这批护法吗?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益州刺史,有一支厉害点的亲卫队也说的过去,而且这样也不怕遇到突发事故,来不及调动人手。”
马钧笑道:“你现在是‘钜子’,拥有我亲传的‘钜子令’,所以在墨门内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最高首领。我这个前任‘钜子’也要受你摆布,就别说他们了,要知道墨门一向是认令不认人的!当然,你要想他们真正的服你,你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了。成都城中也有墨门分部,你只要让他们快速联络总部让这些护法迅速赶来就是了!”
“噢,原来墨门中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小子我真是受教了!”听闻此言,张天不禁松了口气:要是得到了‘钜子令’却不能号令墨门那就乐子大了,现在总算可以真正地放心了。
墨马钧又笑道:“我任‘钜子’不过十年就被捉进了大狱,临淄总部我都没有去过,所以有一些事情可能连我都不知道,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抽空去临淄看一看!”
“嗯!”张天点了点头!“自己一定会去的,因为那里还有一支自己最想要的部队——青州兵。”
“对了,吾还有一事相求,其实我墨门也不是以前那个墨门了。”马钧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先生所言怎讲?”张天顿时一脸的好奇。
马钧慢慢的解释了原因,张天这才知道前世那部穿越剧《寻秦记》竟然不是乱拍的,就像其中所说,墨门在战国时分裂成了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而马钧等人就是“齐墨”的主支。不过自秦汉两代以来,墨家深受打击,自秦始皇采纳法家代表韩非子的意见后,就对“五蠹”大肆打击,而韩非子所谓的“五蠹”实则是不利于上位者进行愚民统治的五种人,其中就包括“游侠”,墨门的武者自是被包括了进去,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墨门的活动就被迫转为地下。经过两汉,墨门更是四分五裂,流派五花八门,各个自认为正统,对于墨家的精义也是各执一词,几乎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钜子。
而马钧这一派墨家其实是比较正统的墨门,更是发展了墨家学说中的民本思想,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而像其他墨门流派一样所逐渐变质。为天下人谋福利的意愿,自始至终坚定不移。
而张天更从马钧的解释里得知,墨门现在的学说很多,比如此次黄巾军起义中就有墨门流派参与其中,这个流派很久以前就与道家学派的一些弟子联合起来,竟然深信黄巾教的教义。
甚至其他如一些杀手行会也是墨门的分支。
张天心中忽然涌起了荒谬的念头:那后来曹*手下发明了霹雳车的刘晔是不是也是墨家中人了?
摇摇头,张天抛开这个无聊的念头道:“不知道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马钧肃容道:“在下希望锯子在今后的征战中如果遇到我墨家弟子,希望能手下留情,放其一马,乃至以后如果能成大业,希望能为我墨门正名,让其重归一统。”言罢,马钧竟向张天深深鞠了一躬,如若不是这马车内不适行跪拜等大礼,估计马钧此时已经跪倒在地了。
张天啼笑皆非的同时也为其深深地感动,像马钧这种人真的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理想可以放弃一切的狂热主义者。
“承蒙先生看的起,如果小子真有那么一天,绝对会为我墨门正名。”
就在此时,忽地马车停住了,车夫在车外恭身道:“大人,到了!”张天于是立即起身掀开了车帘,率先下了车。
刚一跨进自家大门,张天便发现似乎情况有点不对,想不到除了一直和自己待在大牢的沙摩柯臧霸两人外,自己手下的所有文臣武将们全部都齐聚在大厅处,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你们这是在等谁吗?”张天干笑着打起了招呼。
“大人,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害我们好找。”连一向放荡不羁的郭嘉也是一脸的焦急相,大步走了过来。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张天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暗想,“难道张角死了,还是汉灵帝挂了?”
郭嘉的下一句话就让张天呆在了原地,“黄巾军打进关中了……”
中平三年,原本在广宗和张角军相持的卢植皇甫嵩因为平叛不力,被撤掉统帅职位,押回洛阳受审,而另一位副统帅何苗接过帅印,继续平叛。
原本就只能据城死守的官军在新任主帅何苗的指挥下,贪功冒进,被黄巾军引诱出城,全歼于野外,只剩几千残兵败将仓惶逃脱,一路逃回了洛阳。
而长社另一边,朱儁并未得知官军大败的消息,被乘胜追击的张角率军两面夹击,虽未落得全军覆没,但也大败而回,只得退守关中。
成功的击败两路官军,取得辉煌战绩,张角等人认为士气可用,当即再次以大贤良师名义从已经基本被自己控制的青幽两州召集数十万教众,号称百万,由张角自率领,直扑大汉朝皇都洛阳。
而此时汉灵帝及朝中大臣们顿时大惊,才意识到原来以为几月可平的黄巾既然如此可怖,奈何此时朝廷已经无兵可用,紧急商议之下,只得一边把拱卫洛阳的五卫抽调大半,分赴虎牢函谷两关,据关死守,一边向各州大吏发出紧急勤王的紧急圣旨,大汉朝生死存亡的一刻终于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