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颇多,突然人群中喊了一句“那不是刘荆州的从子刘磐吗?他也来支援宛城的?”
四周百姓这才知道张绣迎接的人竟是刘表的亲戚,深受刘表喜爱的从子刘磐。
张绣笑道:“原来,刘大人在荆州的声望如此之高,一入城就被认出了。”本来,张绣的地位要高于刘磐许多,但是刘磐是刘表的亲戚,而张绣离不上刘表的资助,因此,对他非常的客气。
刘磐面色一红,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在荆州待了许久,也没有在大街上,被百姓当众让出来。一座自己到都没有到过的城池中,反而被当众让了出来。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心中还是有些欣喜。
他却不知道,一个时辰后。宛城上下都在某些人的刻意安排下,说起了刘磐,有的说他是一个小人,有的说他是个大丈夫。
虽然,陈述不一,但有一点相同,百姓们都知道这个“小人”或者是“大丈夫。”此刻,正在宛城之中。
张绣、刘磐一起走进了议事厅,张绣向刘磐介绍了贾诩。
刘磐行礼拜道:“见过文和先生。”
贾诩微微点头,面上虽然还是一副雷大不动的模样,但思绪却早已全面分析了起来。根据所得的情报显示,刘磐军被孙灿军击溃,刘磐下落不明。有的说囚,有的说被逃走,但孙灿军中的细作已经传来可靠消息。
刘磐确实被擒住了,但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他此刻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想借助我们的力量为他报仇。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孙灿狡猾无比,竟然如此诡诈,在途中设伏,当我军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支援了。对此,太守大人还难过不已,不过听说将军被孙灿生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磐愤然道:“那个该死的孙灿居然瞧不起我,对我百般羞辱,我我杀了几个士兵连夜逃出来的。”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乱棍打出,就随口编了一个。
由于,刘磐被乱棍打出时,是由许门护卫亲自施行的,许门护卫各个都是许褚从许氏一族中挑选出来的死士,各个都有着不逊于樊氏一族的能力,而且对孙灿忠心不二,不和任何士兵打交道。
张绣的细作只是知道有人被乱棍打出,确不知到底是谁。
因此,张绣佩服的说道:“久闻刘大人乃刘荆州麾下第一猛将,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从高手如云的孙灿军中逃离,不简单,实在是不简单啊!”刘磐被称赞的羞愧难当,连连转移话题。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一点也不相信孙灿会连一个俘虏都看管不好,就算他真的是逃出来的,那么也是孙灿故意为之,暗道:“孙灿此人潜力无限,日前,他的心思,我一览无余,可是前几天却无法猜透他的想法,若非及时用刘磐来试探。中计之人,很可能就是我自己。如今,他的心思更加缜密,更加难以揣摩,他放出刘磐,必有用意,我绝对不能将刘磐这个危险留在身旁。”
交谈了一会儿,贾诩就告辞离去,准备着手刺杀刘磐。
可是明天一走出府衙回到了家,他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从他家到府衙只不过短短的盏茶时间。
可在这盏茶时间里,贾诩耳中就听到了近十名百姓在谈论刘磐一事。
贾诩瞬间表白了过来,每每算计别人的他,竟然被算计了。抓了一辈子的兔子,他这只老狐狸终于被兔子咬了一口。
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恃过高,认为一身只有算计别人的他,突然间被人算计,内心不由一阵恐惧。
他怕死,正因为他怕死。所以,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只要站在敌对的一面,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毁去。哪怕付出再多,牺牲再多人,他也毫不在意。
他关上一切门窗,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想着。此刻,在他的眼中黑暗是最安全,最没有危险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军只要死守,就一定可以取得胜利。孙灿想要打败我军,绝对不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诱我军出击。”
黑暗中,贾诩双眼一亮,道:“对了,孙灿知道我军不出城迎战,刻意让刘磐入宛城,让他以同盟援军的身份商议正事。
刘磐好战,一定会劝说张绣出战。张绣原来只有我一人出计,他自然听我的,但此刻多了一个人,一个身份非同一般的人,那么张绣一定不会完完全全在按照我的想法行事,到时候孙灿就有机会克敌制胜。
嘿嘿孙灿,你军中确有能人,但你太低估我在张绣心中的地位。
到是快陷入前后夹击的你,我看你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