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漫长的黄土古道。
一辆牛车“咯吱咯吱”缓慢的走在古道之上。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枕着双手,翘着个二郎腿躺在牛车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表面看似悠闲,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一个劲的埋怨个不停:“尼玛,贼老天,干嘛把我穿越到这里?三国,乱世啊!既然穿越了我还想娶个十房八房老婆,过一过地主的小日子,谁知道竟然赶上了黄巾之乱,打仗?哥没兴趣。争霸天下,更没有那个野心。上辈子没怎么泡妞,这辈子说啥也要多泡几个。”
前一世,木易出身武术世家,当过兵入过伍,退伍后在一家武校担任总教练。
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在新婚之夜,醉酒挂了。
结果等再次醒来,就已经成了另一个人,也就是现在的木易。所以木易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多取几个媳妇。
经过几天打听,木易终于明白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年代。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张角相约信众在3月5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
大汉朝廷见黄巾贼厉害,慌忙之下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另外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
皇甫嵩及朱各领一军,控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乱军。
四月,皇甫嵩与朱一出洛阳便兵分两路,朱负责南阳平叛,而皇甫嵩剿灭颍川一带的黄巾乱贼。
木易是颖川人,得知自己穿越在这乱世后,赶紧收拾家当,赶着家中仅有的一辆牛车前往洛阳。
他可是知道,黄巾贼百万之众一起义就席卷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如此大规模的起义,动不动就是数十万人的战场,万一一个不小心,自己可就又要挂一回了。
所以他准备去京师洛阳,等到了洛阳,卖掉自己的老牛,找个工作干几年,取他十个八个老婆,等董卓进京后,自己就带着一群老婆隐居。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就在木易躺在牛车上想着以后美满日子时,“轰隆隆”的声响将他拉回了现实。
猛的起身一看,从黄土古道两头各自冲来十余骑兵,一方身穿官兵衣服,另一方黄巾裹头。
而这两方人马冲向的地方,正是木易所在。
望着战马急奔扬起的漫天尘土,木易吓的尖叫一声:“妈呀!什么情况?”
旋即便准备驾着牛车逃离这事非之地。
然而不等他逃离,双方人马就碰撞到了一起,刀枪相撞,血肉横飞,眨眼间就有数人坠落下马,就算没死,也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踩死。
木易躲在牛车后喃喃自语:“尼玛,战马不备马鞍,没有马蹬,双方一碰撞不落马才怪!”
双方一次冲锋,黄巾一方丢下六七具尸体后,余下的人马拨马便逃。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话一点不差,官军一方也留下了四五具尸体,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带着伤。
“打扫战场,将马匹武器收集起来。”为首的一个官兵对着其余人吩咐。
“来人,把这小子拿下带回军中交由将军发落,我看这小子贼眉鼠眼,定是黄巾贼的奸细。”
“喏!”
“喂……大哥……大叔……我不是奸细,你们是搞错了?”
“呃……”
随后,两根长戈抵在了木易的咽喉上,将他下面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旋即,几个打扫完战场的官兵从死人身上解下两根腰带把木易捆了个结实,将木易和缴获来的物资往牛车上一丢,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地上只留下了几具无人管的死尸。
一行人行了十余里,来到了一个营寨。营寨依山而建,前有小河,后有大山,进可攻退可守,一排排的拒马栏栅将营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木易被几个官兵押着来到中军大帐前,只见刀斧手站立两旁,一杆大旗随风招展,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
“禀报将军,今日巡逻抓到一个奸细!”
闻言,大帐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带进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