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杯换盏,没多久就混的熟络起来。
“木兄是来参加诗会的吗?”
木易揉了揉鼻子,尴尬道:“也不怕奉孝笑话,某今日刚到洛阳,来这里不过是蹭吃蹭喝罢了!”
郭嘉没想到木易如此坦当,这种事就怕别人知道,可他却一点都不隐瞒的说的说了出来。
“呵呵呵……木兄乃真君子也!实不相瞒,小弟也是初到洛阳,前些日子在各地游学,由于身上的盘缠用尽,听说此处举办诗会,同样前来蹭吃蹭喝。”
木易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奉孝谬赞了,某可不是什么君子。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与奉孝说这些,是因为某把奉孝当成了知已!”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总半句多?妙……妙啊!来,就凭这两句,当浮一大白……”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投机,酒是一樽又一樽的往肚里灌。
酒过三旬,莱过五味,几人吃饱喝足后,木易拍了拍郭嘉的肩膀道:“奉孝,趁着没人注意,吾等还是溜吧!万一被人发现,搞不好又要咬文嚼字扯皮了,走,先回客栈,正好某曾经读过几本兵书,今日便与奉孝彻夜长谈……”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几人走到大街上时,天空乌云滚滚,“轰隆隆”的雷鸣声震彻九霄。
“奉孝,看这天气似乎要下雨了,吾等还是快一些,否则就要淋雨了!”
往往都是天不随人愿,几人没走出多远,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饶是几人躲的够快,依旧被淋成了落汤鸡。
皇宫
汉灵帝站在未央宫前,望着白茫茫的雨幕问道:“阿父,皇甫嵩奏折中说木易文武全才,阵前斗将壮我大汉军威,又斩杀贼酋波才。皇后省亲归来遭遇贼军,木易以一己之力救出皇后。皇后昨夜让寡人封其为禁军统领护卫宫中安全,阿父如何看?”
说来汉灵帝也是一个奇葩,身为一国之君,却将一个太监称作‘阿父’。
站在汉灵帝身后的是宦官张让,也是权倾朝野的十常侍之一。
东汉末年,宦官当政,外戚专权,至使天下民不聊生。而汉灵帝荒淫无道,一味的纵容宦官,于是张让等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听闻汉灵帝的话,张让紧皱眉头。如果木易真的是文武全才,决不能让其为外戚所用。
眼晴滴溜溜一转,一个阴陨的主意涌上心头。
“陛下,功大莫过于救驾!木易救了皇后娘娘,老奴以为应当重赏。”张让躬身回答。
“阿父认为该如何赏?”
张让略一犹豫:“回陛下,皇宫关系到陛下安危,让其担任统领恐怕不妥。不如先让木易当一个侍卫,等过些日子表现的好,再升赏也不迟。不过木易毕竟救过皇后娘娘,为了不落下赏罚不明的口舌,陛下不如打造一块金牌,上书:天下无敌,也算是帮他扬名。”
汉灵帝点点头道:“嗯!阿父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阿父去办吧!”
“喏!”
张让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天下无敌?呵呵呵……不用杂家出手,估计只要是天下的习武之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会找上门挑战,小子,以后你就别想消停了!”
雷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雨后,风平,时至黄昏,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泥土味。
这一夜,木易与郭嘉彻夜长谈,从天文到地理,木易仗着比郭嘉多出一千八百多年的见识,唬的郭嘉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木易所说的“防御战”丶“攻坚战”丶以及“游击战”,其中对于弓弩手的运用,简直超出了这个年代的想象。
一夜的长谈,郭嘉终于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木易只能在心中暗想:“这可是中国人引以为傲的战术,如果早出现一千八百年?嘻嘻嘻……看那个异族番邦敢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郭嘉身体本就虚弱,淋了雨,又一夜未眠,第二天便一病不起。
早晨起来,木易准备叫郭嘉吃早饭,然而郭嘉的状况把他吓了一跳。
此时的郭嘉高烧不退,显然是得了风寒。
这年月医疗落后,一个感冒就能要人命,木易丝毫不敢怠慢。
“周仓……周仓……”木易打开门喊道:“奉孝病了,速去请郎中……”
“喏!”
……
此时的郭嘉已经处于迷糊状态,急的个木易来回在房中踱步。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周仓带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走进房间。
老者给郭嘉号了号脉,捋着胡须道:“老夫开几副药,汝煎了给他喝,三五日便可康复。”
“多谢,多谢……”木易急忙取出一些铜钱付了诊费。
抓药,煎药,来回一折腾,等到给郭嘉喂完药,已经是晌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