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怀心思,活动了一会,黄尚忽然叫道:“对了,忘了去点兵了!老大还得出兵去讨伐白波军呢,虽然要明天才出发,可是今天不准备好可不行。奉孝,跟我一起来吧,你可是军师之才,不了解一点军伍知识可是不行的!”
他拖着郭嘉去点兵,心里却在想着:“老大昨夜一定夜宿宫廷,不知道现在出来了没有?唔,董承的那个小妹子对老大真不错,老大一定会回府去看她的。”
他猜得没错,这个时候,封沙正躺在巨大的浴桶里,由董欢服侍着他洗澡。
在热气腾腾的房间里,那美丽的少女半裸着身体,手中拿着一条毛巾,小心地擦拭着他身上的胭脂口红印记,撩起水来洒在他的身上,柔嫩的小手搓洗着他的身体,每一处都没有遗漏。
她的手握着毛巾,轻轻擦着他脸上的血痕,心疼得倒吸凉气,却不多问,就连他胸膛、肩头上那细碎的齿痕也只作没有看见。
封沙耐心地等待着,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
董欢面色不变,微笑道:“夫君,你有什么要我问的吗?”
封沙一窒,沉声道:“你都看见了,我的身上……”
董欢微笑着,轻声道:“夫君,不该问的我不会问,如果你想让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封沙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心脏一阵阵地发软,被这温柔少女的善解人意而感动得不能言语。
沉默许久,他张开嘴,轻轻地道:“吻我!”
身边那少女芬芳的气息陡然停了一下,随即变得急促。一双玉臂缓缓搂住他的脖颈,两片温软的香唇轻轻地贴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封沙闭着眼睛,轻柔地吻着她柔滑的香唇,渐渐感觉到两行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下,落到自己的唇间,那纯洁少女眼泪的味道,虽苦涩,却又甜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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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沙站在太傅府的书房里,手执长毫,奋笔疾书。
他的毛笔字一向写得很好,便在二十六世纪的汉人之中,也是首屈一指。银河书法协会曾多次想要邀请他参加书法大赛,若非受到警方通缉而不能公开到场,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是银河中有名的书法家,而不只是有名的佣兵了。
他写了一行大字,停下来欣赏着,眼中微有喜色。
那字迹刚劲有力,翩若游龙,带着一丝狂放不羁的气质,虽是努力模仿这时代人的写字风格,却仍是与众不同,自那字帖中,一股霸道之气扑面而来。
这写字所用纸,乃是无良智脑派人做的,洁白柔软,正是上好的写字用纸。做纸匠人前来叩问此纸何名,无良智脑便亲口赐名,号为“宣纸”。
这上好的宣纸无良智脑自己不敢独享,便派人请了老大来,让他在出征前奋笔挥毫,享受这难得的一刻余暇。
封沙欣赏了一阵自己的书法,踏上一步,提笔继续向纸上写去。
门上忽然有一声响动,封沙停手看去,却见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孩端着茶盘,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到封沙在看她,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红晕,轻声道:“大将军,师父命我送茶来了。”
封沙微微一笑,想起自己与这女孩共渡险关,抱着她从火中冲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不禁油然而生出一股亲近之意,微笑道:“把茶盘放下就可以了。”
那女孩放下茶盘,却犹自盘桓不去,一双漆黑双眼,含羞打量着封沙那健壮的身体,心中想起那身体赤裸时更加好看,不由脸上羞意大盛,红扑扑地甚是可爱。
封沙也不以为异,站在桌前,身子前倾,提笔便要继续写字,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便随口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面露喜色,屈膝行礼道:“我叫蔡琰,今年十三岁。”
饶是封沙心志坚韧,手腕也不由一抖,一滴墨汁滴落在那洁白的宣纸之上。
他缓缓吐气,直起腰来,转身面对着这千古闻名的才女,眼中微有惊异之色。
这在日后名扬天下的大才女,现在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却已是一身书卷气,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一丝严肃,明亮的眼中,那漆黑的眼珠灵活无比,显然是聪慧已极;容貌美丽非凡,虽尚年幼,却已有颠倒众生之态,兼且这些日被无良智脑到处搜罗补品一通狂补,让她的身体迅速发育,已不复是那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身材,此时已是身材窈窕,腰肢纤细,又穿着一件嫩黄色罗衫,果然是秀丽无双,纵然是封沙这看惯了美女的人,也不由一呆。
他默默地看了蔡琰半晌,直到她被看得俏脸羞红,低头不语,一双纤纤小手捻着衣襟,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封沙才缓缓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蔡琰心中甚是失望,屈膝行礼,轻声道:“是。”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