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撤兵,难道在这里等死吗?死的不是你们部落的儿郎,你们当然不伤心了~”萨彻吉怒视芙蓉女王,手指傅燮厉声喝道,“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可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呛啷~”
清脆的金铁磨擦声中,芙蓉女王拔出利剑,直指萨彻吉,怒声道,“萨彻吉,休要胡言乱语,别以为老娘不敢割了你的舌头!”
萨彻吉亦是抽出利剑,与芙蓉女王相互对峙,牛皮大帐内顿时充满了火药气息。
“放肆~”迷途大王狠狠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声道:“尔等还把本王放在眼里吗?都把兵器给我收回去!”
萨彻吉、芙蓉女王冷冷看了对方一眼,各自退下。
迷途大王转身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傅燮道:“先生,攻城利器井阑阵已经被敌军捣毁,而部落中的粮草亦已经殆尽,不如暂且先撤兵,而后徐徐图之如何?”
“报~”
迷途大王话音方落,帐外响起一声凄厉的狼狼嗥,傅燮心中一突,阴冷的眸中掠过一丝担忧之色,即转头视之,却是浑身血迹斑斑的马休闪身而入,傅燮大吃一惊,心中顿生不祥之兆,立即起身迎上来,急声道:“休公子,且慢~”
然而马休却打断了傅燮之言,厉声道:“先生,黄巾贼军偷袭我军大寨,父亲被困安义山,先生快快提羌兵前去救援。”
完了,傅燮嘴角垫起一丝凄然,羌人本就急于退兵,如今马休当众言明马腾被困安义山,羌人焉能不生异心?
果然马休话音方落,帐内针落可闻,羌人部落领面面相觑。
迷途大王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傅燮,沉声道:“先生,如今天色已晚,少将军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生且引着少将军先去休息,一切等到明日再议如何?”
马休急声道:“可是~”
傅燮一把拉住马休,对迷途大王沉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先引少将军前去歇息,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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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燮大帐。
二人入的傅燮大帐,马休手指傅燮怒声道:“父亲深陷敌军重围之中,不立即率领羌兵救援,却来此歇息是何道理?”
“糊涂~”
傅燮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马休骂道:“少将军怎的如此莽撞,这等大事岂能明说?”
“哼~”马休冷哼一声,冷然道,“怕不是本少爷糊涂,是先生糊涂了了吧?早说晚说不都一样?早说尚能早日提兵救援父亲,如今先生却在此歇息?先生究竟是何居心?”
“我的少将军啊!”傅燮摇摇头,将羌人大军如何在天水城受挫,以及如今羌人内部意见不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马休讲了一遍,凝声道,“如此少将军岂不是误事,反而害了主公?”
“啊?怎么会这样?”马休傻眼了,马休毕竟年少,总以为羌人是马家的下属,殊不知马家不过是求人而已,事到如今,人人都会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之人却少。
“报~”
两人正说话间,一名亲兵匆匆而入,单膝跪地道,“启禀先生,芙蓉女王派人传信,愿意相助我军救援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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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义山,马腾军全军紧守中军大帐,马军左、右两营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黄巾贾诩的中军大帐。
帐内烛火摇曳,许褚、何曼踏着夜色联袂而至。
“先生,痛快、痛快啊!”许褚人未进帐,便已经兴奋地叫道,“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仗了。此役一战把马腾打的如乌龟一样紧守大营不敢出来了。”
贾诩正伏案计算辎重粮草,闻言长身而起,从容问道:“马腾军残余势力已经全部肃清了?”
许褚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兴奋道:“所有意图反抗不投降的马腾军,全部肃清了。没留下一个活口,不过马腾中军大帐所在位置,易守难攻,大军难以攻入。是以我等便撤兵回来问问先生。”
“嗯!”贾诩轻轻颔,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高顺、赵云两位将军呢?还没回来吗?”
“末将见过先生!”
贾诩说话间,高顺、赵云已经鱼贯而入,抱拳向贾诩问礼。
“好,两位将军也回来了。”贾诩凝声道,“马腾虽然收缩兵力,紧守中军大帐。不过麾下皆是残兵败将,不足为虑。如今要任务就是安全迎回主公。”
“先生所言不错!”高顺抱拳道,“此番主公以身作饵,末将虽奉命趁机进攻马腾军大营。然主公万一有个闪失,末将纵然万死难辞其咎也。”
贾诩摆摆手,沉声道:“高顺将军不必如此,主公何其聪慧也。既然能以身作饵,必然有万全之策,且典韦将军乃是万中无一之猛将,足以护卫主公安全。再者迟迟不见马领兵前来,足以说明主公安然无恙也。”
说此一顿,贾诩又凝声道:“不过这凤鸣山虽不大,却也是绵延百里,且有马、马岱一万三千余人驻扎山中,所以此去务必小心。”
许褚大声道:“先生放心吧。马小儿一万大军在俺许褚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嗯!既然如此~”贾诩深邃的眸光掠过许褚、高顺四将的脸上,凝声道,“众将听令。”
“请先生下令。”
“许褚、高顺两位将军率领精兵两万前往凤鸣山救援主公。何曼将军一万人马围困马腾,至于赵云将军~率领其余士卒埋伏后山谷口,等待敌军援兵!”
“遵命!”
“啊?”
赵云一愣,不解的问道:“先生,敌军何处来的援军?”
贾诩阴阴一笑,阴声道:“赵云将军尽管去设伏就是,诩料马腾必然向围困天水的羌人求援,届时赵云将军可一举围歼羌人。”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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