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诩叫住了他,面带微笑,也不知有什么话要说。
“将军何事?”许樾拱手抱拳,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昨日许将军为何不遵号令,在敌人已经进入了包围圈之后,为何不动兵?难不成许将军与刘勋有所勾结?”
陈诩的笑容依旧不止,向着许樾问道。
这一下倒是让许樾瞬间便精神了起来,他瞪向陈诩,断然喝道:“陈诩,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诬陷本将?”
“大胆!”但见侯明及文稷愤怒起身,指着许樾喝道:“竟敢直呼将军名讳,如此不分尊卑,你莫不是要造反?”
听到这许樾再怎么痴傻也明白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杀自己,只是他却并未打算在这纠缠,而是快速向帐外奔去。
刚刚掀开帐帘,却见几十杆长矛竟然抵着自己,这中军帐已经被陈诩的亲兵包围起来,真个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面上大骇,急忙转过身来向着陈诩跪下:“将”
只是这话还未说完却闻陈诩大手在这书案上一拍,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许樾道:“我大汉军规五十四斩,且看看你犯了多少。”
“闻鼓不进,旗举不起此悖军之罪。违期不至此慢军之罪。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此构军之罪。擅自饮酒蔑视禁约,此轻军之罪.”
陈诩倒也是一副好唇色,一番说辞竟然给许樾定下了十条重罪,条条当斩!
“你且看,便是我有心想要救你,也无能为力了。”陈诩面上杀意渐浓,看来已经打算取他性命了。而许樾知晓自己再求面前的人只怕也无用了,当即便将家族给搬了出来:“陈诩,你敢杀我吗?我是许家人,你若杀了我得不到我许家门生的支持,将来在这陈国你坐得稳
吗?”
就在此时,却见帐帘掀开,许樾心中一颤差点便将这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打消,只见刘晔快步入了帐中,面色有些焦急。
他附在陈诩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这陈诩面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片刻后,再看向自己的时候面色也有些变了。
“我有说我要杀你吗?”陈诩面上故作轻松,笑道。
这一下倒是将许樾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了,这剩下的话刚刚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念在你是许家的人,我也不与你一般计较。自然要给你一个机会,也要给许家一个交代。”说到这陈诩遥遥抱拳,那模样显然对许家还是有几分重视的,于是道:“明日分
兵,我打算将你部一万军队分兵南下,取庐江诸县,将功赎罪吧!”听到这许樾好似劫后重生,背上已经被冷汗打湿,他向着陈诩恭敬抱拳,道:“若是将军真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必然会珍惜。将来愿意以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说去哪里,我
便去哪里。”“行了!”陈诩摆手,道:“不过你的命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保下,毕竟我也是为人臣子,自然不敢欺君罔上。你所犯下的罪行,我也会如实秉承陛下,你所立下的功劳我
也会如实秉承陛下。将来,你能不能活着那得看陛下的意思。”
“谢过将军!”许樾没有敢多做纠缠,如果陈诩能够给自己这个机会,再派人活动活动,这条命也能够保住。
“行了,下去吧!明日分兵,你的兵马要以一千人一队,你也应该去好好准备准备才是。”陈诩摆手,道。
“诺!”
许樾恭敬抱拳,这才起身擦拭了额上的冷汗,缓缓退出了中军帐。
待其走后,陈诩方才向文稷与侯明道:“下去准备吧。”“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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