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之上,王辰出了一口寒气。
这个天气是不敢带面甲的,除非自己是真的想死。
那冷风扑面而来,虽有围巾护住口鼻,但那冷风还是红了鼻子。
王辰感觉就快要感受不到这脸了,他不断伸手在面上按压,有时候甚至直接将面遮着,依靠着这手套带来的温度让自己更舒服些。
好在士兵们人手一套皮甲陪冬衣,不然这天气还不知要冻死多少人。
孟津关,李通站立在这城楼之上。
“王上诏令,我等必须守到黄昏方可离去。”副将将这送来的帛书交给了李通。
虽说这大雪之下敌军也不可能冒着船被流冰砸沉的危险进攻,但是他却依旧愁眉不展。
“黄昏?”他看向那城下的水位,甚是发愁。
“是的,王上诏令如此!”
“说得倒是容易啊,黄昏!”李通道:“咱们且不说别的,这涨水的速度到了黄昏时分,只怕咱们都得淌水过去。”
“王上诏令,就算是淌水也要淌过去啊!”副将也是没有办法,这上面诏令如此,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人也要死守孟津。
本来自己调到这里来,就已经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回去了。
大不了在这里战死,这何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得了吧,这天气若是淌水过去不全给冻死?”李通来回踱步,如今退也不是,守也不是,到底要如何才是回事?
“那咋整?要不咱们都死守在此吧?”副将倒是大不了赴死的心情,只是李通却没他这般想得开。
不过也得佩服,这大晋的将军们宁愿战死,也绝不愿意后退一步,甚至投降。
“我说你这脑袋啥时候开个窍得了!”李通暗骂了一句,指着这副将道:“你马上带五百弟兄,在城南搭建浮桥,趁着水位上来之前,将这浮桥给我搭建完毕。”
“明白!”副将抱拳,面上更是欣喜异常,急忙便向着后面离去。
雒水,巩县东北方向。
无数士兵正将拆下的木石沉入河中,以此来形成水障拦截流冰的同时抬高水岸,在这个天气里面这似乎是最好的法子。
一旦水障截住了流冰,很快便会形成一堵冰墙,而冰墙更会阻截上游越来越多的流冰,以此形成一个冰水坝抬高上游水位。
看样子王辰的大军已经离开了巩县,向着洛阳而去。
“以前,董卓为了防御咱们及关东诸军主动放弃了洛阳。如今,倒也轮到我这般做了。”
王辰从那城郭之上收回目光,向着身旁的关羽打趣道。
“董贼与兄长如何比的?”关羽道:“兄长是仁义之君,这董卓却是乱世之臣,况且兄长迟早会将这洛阳重新收回。”
“嗯!”王辰长长出了口气,道:“洛阳,不是不守,而是咱们得用计打赢这一仗。丢掉点土地不算什么,主要是此时我们要让敌军深入进来。因为,这一场大战还未正式开始决战
,就已经走向终结了。”“兄长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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