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外,鄂焕猛然起身大手一挥喝道:“动手!”
几乎在同时,无数羽箭腾空而起,在这黑夜之中带起风声无数,落入了大营之中。
尾羽颤动未熄,那戍卫营门的滇军士兵却已经倒在了密集的箭阵之下。
随着无数的喝杀声传来,城郭与大营大战一触即发。
城门豁然打开,无数晋军士兵呼喝着杀入城中。
面对这样一场突袭,城中滇军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
晋军装备精良,又是昔日偷渡阴平的劲旅,岂是寻常滇军能够与敌的?滇军仓促迎敌很快便被杀得丢盔弃甲。
只是片刻时间,喝杀声已经开始渐渐稀松起来。
南门豁然打开,戍卫将军带着亲卫纵马而出,向着南面纵马遁逃。
只是尚未走出多远,便见两侧山上无数火把亮起,前路已经被晋军封住。
“将军这么忙,是要去往何处啊?”副将赶马过来,冷声笑道:“传王将军令,降者不杀!”
邛都的突袭战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悬念,战事只进行了半夜便完全拿下了这毫无准备的城池。
另一面第十六日,郭淮大军方才过了南广,再往南便是朱提了。
僰道到南广,郭淮竟然走了半月时间。
这样反常的行军速度不仅让晋军部将质疑,便是即将挥师犍为郡的孟获也怀疑起了这郭淮用兵的能力。
只是在这十六日之内,无论何人如何催促,他却都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更似没有将这一场大战放在心上。
“将军,十六天了!十六天了我们才过南广!现在雍陵就在咱们前方不足十里,咱们是不是还要休息一天啊!”早就急于立功的诸葛瑾都快气得受不了了,若是自己用兵雷厉风行,此刻只怕早已与孟获打了好几个照面了。
只是郭淮依旧没有丝毫动摇,他闭目养神,比谁都悠闲。
“报!孟获前军急攻雍陵大营,雍陵求救!”
“嗯!”郭淮应了一声,再没说话。
所有人都惊住了,十里地方不消片刻便能抵达,这里已经能够听到前方的喝杀声,他竟然还不当回事。
就在营将们纷纷发牢骚的时候,一个副将奉着一份帛书快步过来:“报!王将军送来急信!”
郭淮这才睁开双眼,淡定扫视了一番这帛书之后,方才轻笑起来:“传令雍陵,死守营寨,大军一炷香时间赶到。”
“诺!”这些早就迫不及待的副将们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
郭淮将信件递给诸葛瑾,笑道:“伯舆已经南下邛都,虽然尽可能的封锁了邛都各道,使得消息不外传,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敌军将在五日左右收到消息,现在是时候让孟获陷入两难之境了。他将再回不去益州,朱提就是我给他定下的坟墓!”
“传令下去,速速前进。十里地界,咱们也该与孟获甩开膀子干一仗了,这第一战要是打不过孟获,那咱们的脸可就丢大了。”
诸葛瑾大喜,道:“将军放心便是,虽在下不知将军有何打算。不过在下虽然以为以雷厉风行之速南下更好,但是这破敌之策千千万万,但愿将军能够将孟获留在朱提。”
“放心吧!”郭淮笑意渐甚,道:“孟获回不去了!”
双方主力终于还是相遇了,只是郭淮当真能够凭借这四万人击溃孟获十余万万人?南中部族虽无强军,但是强大的勇士也是无数,只怕也非是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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