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护卫冲上来,只有养山哲一个人挡在前面。养山哲手里还是那柄木剑,只不过重新找了麻布仔细包裹起来,这次包裹的有些厚实看起来像极了一根木棒。
这些护卫的身手比之西蜀骑卒可都要差得远,养山哲身形犹若鬼魅,一个转瞬便穿过众人,也不去问木三千跟宁老头会不会被砍到,直接到了马杜芳身前将木剑搭在他的脖颈上。
“都住手!”
持刀护卫还未冲到跟前,却有人大喝一声将他们都给制止,不过出言之人却不是被养山哲擒住的马杜芳,而是他们家老爷马观语马大人。
“爹?你怎么来了?”
马杜芳给用木剑抵住脖子,顿时就没了底气,听出是他老爹的声音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甚至连头都没敢转。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就闯下大祸了!”
马老爷子颤颤巍巍迈着步子进来,身后跟着的居然是穆归云跟红衣两人。
“父亲你来的正好,那个下棋的小白脸就是谋害人命的凶手——”
马杜芳见惊动了老爹过来,虽然有些顾忌但还是底气大增,心道这次还不把你直接拿下?可话只说了一半马观语就直接过来一巴掌扇在了马杜芳的脸上,直接给马杜芳扇愣在当场。
“爹你这是——”
“不知小木大人也在船上,下官未能拜见实在罪该万死。”
马观语竟然没有理会自己无比疼爱的儿子,而是一步步走到了还在下棋的木三千跟前,告了一声罪就当着自家所有护卫的面跪了下去!
“哎呦马大人这可如何使得?晚辈可担不起啊。”
木三千这才丢下棋子显得极为热切的把马观语扶起来。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在场的护卫都面面相觑,方才自己公子还要喊打喊杀,怎么这会儿自己老爷又给人跪下了?
“还不把刀收起来滚出去!”
马观语年老体弱,但这句话说的可是中气十足。
木三千跟养山哲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将马杜芳给松开。
“还不过来拜见传令使大人?”
马观语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儿子顿觉恨铁不成钢,杜芳什么都好,就是给自己惯出了毛病,心性差而且还恃才傲物,今儿在木三千手下吃了亏也好,总比以后一不小心掉冷脑袋的强。
木三千则摆摆手示意无碍,虽然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县丞,马观语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轻重缓急拎的清楚,遇上这种事,丢了面子是小,保住性命才大。
眼前这看着年龄都还未满二十的年轻人,居然会是传令使?
马杜芳至今为止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真切的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