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不仅上了贼船还给关进了水牢里。”
穆归云这会儿稍稍恢复了些力气,一拳砸在腥臭的水面上愤恨不已。
“别这么早就垂头丧气么,宁剑仙跟红衣不是还没有关进来嘛。”
木三千安慰了一句,随后从冰冷的角落里出来,深吸几口气之后整个身子在水里慢慢的漂浮起来,直到水面被踩在了脚下如履平地那般。
“给冷水泡的时间太长,容易对身体不好,我家可是三代单传。”
依靠着气机覆在脚底木三千稳稳当当站在水面上,随后还跟穆归云解释了一句。
“小木大人,我知道你诡计多端——不是,是足智多谋,您还是赶紧想个办法让咱们早点出去,别说泡在冷水里对身体不好,就是这腥臭都能把人熏死了。”
听木三千一说对身体不好穆归云可是急了,传宗接代是重要不假,不过自己家里带把的儿子好几个,可寻花问柳这等美事如若往后不能再做,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穆归云的命来的痛快。
“哈哈哈!”
一看穆归云的着急样子木三千当下就笑了出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穆将军心里在想些啥。
“放心放心,咱们会出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我有件东西送你,你应该会喜欢。”
木三千又转过头跟旁边的养山哲说。
“什么?”
“这个嘛,也要待会才能才告诉,还没到时候。”
养山哲问木三千要送自己什么东西,木三千却依旧是卖着关子。
离了西蜀以来养山哲跟宁老头可没少学东西,这段日子估摸着他差不多也摸到了门道,天生没有气机可用,此种情况下想要突破限制只能学宁老头的巅峰剑意,可气机好养剑意难学。宁逍遥在剑道之上心无旁骛,靠着跟人打架一路上了武当,未尝一败只表象,内里则是他的锋芒不隐,一剑比一剑更胜的意境跟气魄。到了武当的那一剑已然是登峰造极。
养山哲却不能跟宁老头走一样的路子,那不是属于他的路,更不是他的剑。
于是他便想出了蓄剑养意的办法。
所以从离开西蜀至今,木三千都未曾见他出过一剑。
可那包裹着木剑的粗布实在寒碜,所以木三千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小木大人,您有啥计划能不能先跟咱们透露一下,不然咱们心里也没底啊。那个叫啥破玄的老道士你们都说厉害,咱们岂不是胜算全无?”
穆归云心里依旧难安。
“他真要将咱们统统丢进江里喂鱼的话,这东海武道令谁还来传啊。”
木三千听着穆归云不停的絮叨在方寸间的水面上来回走了几圈。
“这本不就是个美差,穆大人被留在武当山下的时候自己不也说了么。”
“嘿嘿,我这也是心急。咱们一路上就没消停过,西蜀那边刚刚看完篡位谋反的打戏,又遇上个不出世的一等一高手,咱这运气也太差了点。”
“那可不见的,老话不是说福祸相依来着。”
木三千抬起头看向顶上那一片方寸的亮光,外面天色已经渐暗,破玄的除妖祭典应该也要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