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全都低下了头颅,发出小声的呜咽。
全身雪白的那匹狼居然是头狼。
头狼穿过了狼群,径直向着路游走过去,低着头,垂着尾。
路游手中的剑仍旧竖在地上。
那头狼到了路游脚下,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上,随后居然翻了个身将肚皮给漏了出来。
这头狼居然在向路游示好?
路游此时才将长剑收起,用手在白狼的头上轻轻拍打了三下。
白狼重新站起来,仰起头冲着天空发出了一声长吼。
它身后的狼群忽然不再畏畏缩缩,全都开始往龙窟外跑去。
震耳欲聋的声响片刻之后渐渐远去,龙窟之内重归宁静。
敦煌十日,龙窟之内群狼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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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兄!”
张福兴做完早课却没看见掌门师兄,想着往常若是掌门师兄有什么事情难以开解便会一个人去天池峰上坐坐,找了过去果真看见掌门师兄就在天池峰还只剩了一半的棋坪上。
“福兴啊。”
张铭钧见是张福兴师弟过来,便冲他挥挥手招呼他过来坐下。
“掌门师兄有心事?”
“是啊,你也知道,只有我心里有事的时候才会到这儿来。”
“跟下山的几位师侄有关?”
张福兴的掐算功夫不如张铭钧,但他却也大概能算到,不管是陈常名还是路游,他们下山之后似乎过的都不好。
“师弟,你说我这样做,对么?”
张铭钧少见的问起了别人。
“师兄是说在金顶上养莲花?”
“哎。”
张铭钧点点头。
“师兄可知道当初为何师傅会让你来做武当山的掌教?”
张福兴发问道。
“师兄你天赋最强,日后修为上限最高这只是一方面,武当山自然需要一个修行大家来引领,但师傅更看重的,是你的心善。”
不等张铭钧回答张福兴便接着说道。
“当初文空和尚托你保帝沙皇族一线血脉,你答应了,现在李显皇帝要断江湖气运,你情愿折损了咱们武当山百年的气运也要试着拦一拦,虽然比不上师兄,但我们几个做长辈的能给年轻人做点事,自然是愿意的,师兄你不必一直介怀。”
“武当山千百年来的基业,折损在了我手里,实在是愧对师傅跟先人。”
“师兄既然是武当山的掌教,做什么不做什么自然由你说了算,想必师傅能放心的将武当山交在师兄手里,自然也是相信师兄,再者说了,祸兮福之相倚,谁又能保证现在折损的武当气运,不会是替武当的将来积攒福分呢。”
“福兴你啊,这些年的国师还真没有白做,以前木讷至极现在都能一套一套的宽慰师兄了。”
跟张福兴说了会话张铭钧心情好了许多。
是啊,人活至多不过百年,问的这么多干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谁说日后的武当山不能大道当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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