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草堆晒了一天可还是觉得潮湿,?水矿场的晚上很冷,冷到骨头缝里的那种。
少年蜷缩在墙角里,用露着棉花脏兮兮的铺盖裹在自己身上,透过木栅栏刚好可以看到矿场外面的月亮。
冷的睡不着觉少
年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然后在牢房里的墙壁上写写画画。
娘亲生前只教了他三个字,说是爷爷为他取的名字,马霜锦。
少年写完便会用力划去,写完便会用力划去,整个墙面上都被如此划出了一大片痕迹。
“你可是马霜锦?”
牢外忽然有声音响起。
“谁?谁在外面?”
少年慌忙擦掉石壁上写的字,警觉的看向外面。
“你可是马霜锦?”
又有人问道。
“我不认识什么马霜锦,我是狗杂种。”
少年裹紧了身上的铺盖,栅栏外有个人走过来挡住了月光,他既没有穿着?水矿场军卫的衣服,也不是矿场里的犯人,一袭青衣出尘的好似神仙。
“狗杂种?”
来人疑惑的念叨了一句。
“南楚先皇马广的孙媳妇被关押此处,且在此生有一子,不是你么?”
牢房里忽然没了动静。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我可要叫人了!”
半晌之后少年才问道。
“我?我是来救一个叫马霜锦的人,既然你不是,那我就告辞了。”
“你等等!”
少年猛地叫住外面身穿青衣的人,只觉心跳如雷。
“你为什么要救马霜锦?”
少年依旧是在追问,在这?水矿场里长大的孩子,可并非是什么无知愚蠢之辈。
“马霜锦是南楚唯一在世的皇族血脉,我要让南楚复国,自然要找到做皇帝的人。”
“可你又是谁?”
“商榕,南楚少将军。”
栅栏之外青衣在风中呼呼作响。
“我就是马霜锦。”
少年掀开铺盖从墙角里站出来。
“但我不信你,除非你能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商榕寻访许久,在?水矿场里总算找到了南楚唯一在世的皇族血脉,火种尚未熄灭,日后定可燎原。
“杀人。”
少年走到栅栏前,终于看见了青衣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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