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好歹也是秦家二少,纵然手心已经出汗了,倒是没跳出来,而是故作镇定,甚至还露出个微笑,“大哥,你说的弟弟我好迷糊,跟我有什么关系?《嘉芙》放在了十一层,我可一次都没去过。”
秦烈阳压根不屑于回答他,他看了看宁泽辉,宁泽辉则冲着旁边的秘书一点头,很快大门被推开,有些萎靡的姚天天走了进来。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进来后左右彷徨了一下,先看到了坐在侧面的秦芙,她与秦芙有一个目光的对视,但秦芙扭过了头。
这个反映让姚天天十分的愤怒,很快,她再次抬头,不过这次,却是看向了秦烈阳。秦烈阳问她,“姚副主编,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找不到元凶,那么我只能将你送去坐牢了。”
姚天天几乎立刻点头,她毫不犹豫地说,“是二少爷秦芙指使我干的,他说事后让我做《嘉芙》的主编。”
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秦芙。众目睽睽之下,秦芙显然有些不淡定了,可依旧顽固,“放屁,秦氏是我家的,我偷自己家的东西给别人,顺便帮你当主编,你做梦呢!大哥,她这是血口喷人。”
此时虽不算性命攸关,却也关系姚天天的人生,她自然不肯退步,“你说你不服你大哥掌权的,还说等着事成就可以说服秦老爷子把秦氏部分产业交给你打理,到时候你会将《嘉芙》要过去,你说不能什么好处都让老大占了。”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这种反驳简直将秦芙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完全暴露了出来。他原本就受宠,方梅从来都是惯着他的,性子向来少一些忍,这回如何能忍住?他立刻就想站起来反驳,却被一旁的舅舅方海东生生给压下了。
姜还是老的辣。方海东压根就没给姚天天一点余光,他看向的是秦烈阳。他质问秦烈阳,“烈阳,阿芙是你的弟弟,你对他再不满意,也不用让人这么诬陷他。秦氏交给你管,你以后就是秦家的大家长,你要有容人之量,这样随便弄个人就来指责,你以为这是一言堂?再说,秦氏不是你一个人的秦氏,是一万两千名员工的秦氏,你爸爸把秦氏交给你,是让你打理生意,不是排除异己的。”
呵!竟然直接扣了大帽子下来,其他人看戏的意味更浓——都说秦烈阳不受方梅喜欢,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只是秦烈阳显然对方海东的偏心习惯了,他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甚至还示意一旁的小秘书给他换杯咖啡,压根没当回事。
方海东一把口刀好像扎在了棉花里,自己先闷出一口血来。
倒是一向沉默到底地秦勇却开口说了句公道话,“是姚天天指证,又不是烈阳说的,海东你这样太过偏颇。”
这些人多年来在商海沉浮,早就练就了一副变脸的本事,秦勇一插嘴,秦芙还需要这个叔叔的支持,方海东不好不给秦勇面子,忍着气拍着桌子地说,“那拿出证据来啊,指责秦芙,总该有证据的,否则大哥那里也不会允许。”
按理说,秦烈阳跟秦芙一个爹妈生的,方海东也是秦烈阳的舅舅。只是秦烈阳跟他妈方梅一向有心结,方海东跟妹妹一条战线,两人之间也就只剩下面子情了。
瞧着他那么护着秦芙,秦烈阳也没觉得多伤心,只当他狂犬乱叫,连回答都没有,倒是冲着姚天天点点头,做足了傲慢无礼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