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邪无风都知道是谁来了,肯定是万胜州的知州张傅。
邪无风带着周子欢走进了客栈。
客栈内,掌柜的和店小二战战兢兢地站着,两个穿着官服的老头坐在客栈中,正不急不缓地喝着茶。其中一个是魏通,另一个正是张傅。
邪无风不认识张傅,但邪无风知道另一个老头肯定是张傅!因为韩进三被抓了,接下来张傅肯定会来找他。
见邪无风回来了,魏通连忙站了起来,看着邪无风,笑道:“邪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呀!邪大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万胜州的知州张大人。”
邪无风看向了张傅,抱拳道:“下官祁阳通判邪无风见过张大人!”
“嗯!”
张傅点了点头,道:“邪大人,坐吧!”
“谢张大人!”
邪无风谢道。接着,邪无风来到了桌子旁,坐下了。
掌柜的连忙上前,为邪无风倒了一杯茶水。
张傅看着邪无风,道:“邪大人,本官这次过来,主要是找邪大人打探一些事情。”
“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邪大人,你可知孙家的四公子孙丁死了?”
“无风今天早上听说了。”
“邪大人,听闻你跟孙丁的关系很好呀?”
“呵呵,大人说笑了,无风跟孙公子只有几面之缘,在一起打过牌,谈不上什么关系。孙公子被人害死,无风感到很遗憾。”
邪无风笑道。
听邪无风这么说,而且笑得自然,浑然不当回事。张傅喝了口茶,暗忖道:“韩进三说邪无风跟孙丁一起合伙坑了韩帅和钱升来几十万两银子,而孙丁死了,邪无风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就不担心凶手杀了孙丁之后,再来报复他吗?”
想了片刻,张傅看着邪无风,道:“邪大人,本官听到的可不是这样,本官听闻邪大人跟孙丁的关系很是要好。”
“呵呵,那些只是传闻。传闻不可信。”
“邪大人说的也是。不过本官听说韩大人的儿子韩帅欠了邪大人很多银子?”
“之前欠,现在已经不欠了,韩大人把银子还给了无风,一共二十七万两。”
“邪大人,韩帅为何会欠邪大人如此多的银子?”
“不瞒大人,韩帅跟无风一起打牌,输给了无风这么多银子。本来无风只想陪他们玩一玩,无奈韩帅、孙丁和钱升来三人联手想要欺负无风这个外地人。好在无风运气好,小赢了一点。”
“二十七万两银子呀!邪大人可不是小赢呀!”
张傅轻声地道。说完,张傅喝了口茶,接着道:“邪大人,有句话,本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人有什么便直说,无风洗耳恭听。”
“邪大人呀!本官知道邪大人此行的目的。但邪大人跟韩帅这些人混在一起,对邪大人的声誉很不好呀!”
“大人所言极是,所以无风后来不跟他们鬼混了,只是要回了银子。”
“这么说,邪大人跟孙丁真的没有过多的交情?”
“大人,确实没有!要说交情,韩公子和孙公子的交情才是深。在此之前,无风根本不认识孙公子。”
“这......”
张傅看着邪无风,想了想,道:“可是,本官听说孙丁昨天来客栈找过邪大人呀!”
“是啊!”
邪无风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道:“孙公子确实来找过无风,想要无风救他。因为孙公子知道,他并没有跟无风一起坑害韩公子,想要无风站出来澄清事实。
无风本来打算这么做,但一想,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无风跟孙公子一起坑害了韩公子,若是在这个时候,无风跟孙公子一起站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到时,不管无风说什么,他人都不可能相信。
所以,无风给了孙公子一些银两,让孙公子出去躲一阵子,哪知道孙公子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如此,无风就应该跟孙公子一起把事实澄清。”
“那邪大人向韩大人要了银子,也向钱家主要了银子,为何不找孙家主要银子?”
“唉!”
邪无风叹了口气,道:“本来想要的,但孙公子向无风苦苦哀求,让无风多宽限几日。他说孙家主爱财如命,如果被孙家主知道,会打死他。无奈无风只能宽限几日。后面又赶上了孙家的船厂被烧,无风更加不好开口。
不瞒大人,其实无风对那几十万两银子并没有兴趣。无风抓着银子不放,主要是韩大人和钱家主欺人太甚。无风虽然不是万胜城的人,起码也是个官,可他们根本不把无风放在眼里。无风咽不下这口气,才向韩大人和钱家主索要银子。而无风索要回来的银子,没有私留一分,全部送给城中的老百姓。”
“是的,是的,大人!小人可以为邪大人证明,当时就是小人帮邪大人把银子发给了全城的百姓。还有城中拿了银子的数万百姓,都可以为邪大人证明。”
掌柜的连忙道。
“是啊!大人!我们也可以证明!”
“当时我们也在!”
“邪大人把银子都给了我们,邪大人没有留下一两,邪大人是个好官!”
“是啊!是啊!......”
客栈内的食客连忙附和道。都想站出来为邪无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