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主夫(1 / 1)

昨晚没有拉窗帘,太阳光直接照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岑寂是被热醒的,梦里有一团火总围着自己,怎么跑都甩不开,心里又着急又生气。

在这种情绪中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程斯行放大的脸,密不透风的距离。

加上太阳一直晒着,不热才怪。

岑寂有点迷糊,不懂死对头的程斯行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床上,还抱着自己。

“老婆。”

听见程斯行呢喃的一声,岑寂可算记起来了昨天的荒唐事。

对,还有今天一天,等自己谈拢了合同,就可以让程斯行滚了。

岑寂黑着脸,拿开自己腰上的手,下了床。

等洗漱好,回来卧室衣柜换衣服,程斯行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老婆你要去哪?”看着穿西装的岑寂,程斯行着急的问。老婆要出门了,那他也跟着。

程斯行飞快的爬起来,“等等我,我也要去。”

岑寂听到这句,回头冷冷的看向这个上辈子就抢了自己的合作的程斯行,他还想再去搅浑水。

“你留在这里,不许去。”岑寂开口。

“为什么?”

“我是去工作。”

“我不能跟着吗?”

“不能。”

程斯行不知道岑寂为什么态度这么坚决的不同意自己跟着,他肯定会很乖的,程斯行在心里保证。

“你今天是家庭主妇,这是你的任务。”岑寂逗他,莫名想到了这个身份。

“嗯?任务吗?那我要干什么。”程斯行问。

“洗衣服,拖地,做饭。你能在我回来前做好吗?”

“可以。”

程斯行保证自己肯定会完美完成老婆布置的任务。

岑寂知道这个“离不开老婆”的人不会在想着跟着自己,他走了。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帮他打扫家里,傻子才不要。

很快就到了和合作商的见面的地方,如果能拉到这次投资,岑氏集团就还能活下去,爷爷给他的家业,也不会毁在他手里,虽然上辈子爷爷并未责怪他,但自己的失败还是让他无法接受。于是想要去用自己的赛车来缓解内心的苦闷,明明以前走了无数遍的赛道,在那天却在一个弯道没刹住整个甩出了山崖。

岑寂想起当时的场景,当时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是解脱还是害怕。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有点啤酒肚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一套中式黑白大褂。

道貌岸然,看着这个表面清风道骨的alpha,岑寂给出评价。

上辈子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还他狠狠被戏耍了一番。

岑寂站起身迎接,脸上摆出诚意十足的笑,“李总,好久不见啊。”

“可不是,上次见面都不知道啥时候了。小岑总。”

“这次可得好好叙叙旧。”岑寂笑,岑氏现在就他一个老总,小什么小。

“小岑总,怎么我还没来就喝这么多酒?”

“嗯?”

“你现在就像被酒浸了一夜,浑身上下都是酒味。

岑寂抬起胳膊放到鼻子下嗅闻,只有他的沉木香水味,不懂这个李总是怎么闻到自己的酒味的,是想先告知他做好接下来喝足了酒的准备吗?

“哈哈。”岑寂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用笑容来跳过。

和上一世一样,两人在酒桌上谈天谈地,就是不谈合同,不过这次岑寂在来之前先吃了颗醒酒药,不至于像上辈子一样,只能喝的烂醉,全程无法思考。所以也就在这次清醒的听到了李总问道的问题。

“小岑啊,你说我们这些企业家能为社会做点什么吗?我看着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实在可怜。”

上辈子是怎么回答的?岑寂回忆。好像只说了一句李总善良,但人各有命,我们也管不了。

再回答完后,李总就借故离开了,是不满意自己的回答吗?

他也问过程斯行吗?程斯行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岑寂想起了自己表哥说过程斯行是孤儿,他那时想的是自己没了母亲,父亲也是个摆设,谁还不是个孤儿呢。

但自己生活条件优渥,而程斯行在福利院长大,他肯定了解那些小孩的成长环境。

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的人,也会想着别人吗?

“我们这些企业家,也就只剩下钱了,如果能为那些孩子做点贡献,也是我们的荣幸,我爷爷也经常教导我要多行善事,才有善报,李总您信佛,也肯定是菩萨心肠。”

“也只是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造福社会罢了。”

在两人停杯后,李总就打了个电话,半小时他的人就带着合同来了。

岑寂回到公司,这一次在当场签下合同书,岑氏集团就保住了。既然答应合作商肯定是要说到做到,上一世母亲去世太早,父亲又只顾另一个家庭,自己也变得离经叛道,虽然没有做很大坏事,但也确实并未做过什么像样的好事。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只懂享乐的富三代,花花公子,玩着那些烧钱的赛车,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多少人在背地里等看自己落败的笑话呢。

程斯行也一样吧,自己亲耳听到他和表哥说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不学无术的人,绝无可能和自己做朋友。表哥和后面怎么和程斯行劝和的岑寂不知道。

他在听到这些话后转身就走了,当时自己朋友那么多,虽然此前想过要和程斯行结识,但任谁听到对方看不起自己的话,也不会再自作多情的热脸去贴冷屁股。

反思着上辈子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事无成,失败,太失败了。

按下内部电话,叫助理把这几年岑氏的财务报告都拿上来,既然重活一世,也决心要做出成绩来。

助理看着办公室的大门一下午都没有打开,真的很是感到,自己老板终于为公司上心了,他的工作也能减少呢,要知道他只是拿着一个助理的钱却干那么多事,如果不是岑老对自己有恩,他怎么会愿意待在这里。

天色暗沉下来后,岑寂放下了那些报表,想起了还在自己家的程斯行。

回到家后,一开门,可以明显看到了原本有些杂乱的空间,变得干净整洁,一张张相片也有序的摆放着,鞋子也整齐的待在柜子里。

程斯行在厨房里听到了玄关处的声响,就这样穿着围裙就跑了出来。

“老婆你回来了,好晚。我等了你一天。”程斯行的语气中带着委屈。

岑寂早上也只是随口打发着,没想过程斯行真的会做,甚至超出预料。看着自己买来从未使用过的围裙,上面印着动画的小狗图案。

“你会做饭?”以前只觉得程斯行像个只会动脑的人。

“不会,但你的书房有本菜谱,看着不难。”

岑寂想起来了,当初有个oga女友说喜欢会做饭的男人,于是自己就买来一本书准备学习,还没开始就分手了。

程斯行又和岑寂絮絮叨叨说,冰箱里啥也没有,他白天就去找了超市买了一堆菜,甚至还被超市的阿姨夸是个好alpha。

“你怎么开门的?”

“昨天你输密码我看到了。”

岑寂觉得把程斯行赶走了,还要把密码改了。

岑寂走到厨房,台面一堆处理好的食材,等待着下锅。

“老婆你先出去等,马上就好。”程斯行把岑寂推了出去。

厨房的忙碌的身影,让岑寂想起母亲还活着时,她总是做好了饭菜等着放学的自己,多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日子了,偶尔也会想念家里的饭菜,但岑寂的家已经散了。

岑寂每天都是约着不同的朋友在外面度过,回到家,空空荡荡的房间让他感到孤独,清醒的时候尤其,所以他总是喝醉了才回。

吃完这顿,就让程斯行走。

虽然程斯行表现的很好,但岑寂知道这些只是假的,自己只是欺负着程斯行忘记了一切而已。

程斯行并没有做很多,简单的三个家常菜,但卖相很好。

“我总感觉熟悉,可能我以前也会做饭呢,我经常给你做吗老婆?”

“不知道。”

岑寂不知道以前程斯行是在家里自己做饭还是怎么样,不过入口确实还行,不像是真的被睡

程斯行的牙齿把岑寂的下唇咬破,他吸食着那些血液,还不够,远远不够。他脱下岑寂的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耐心失去,直接撕开了那碍事的衣物,扔了出去丢在地上,扣子弹落在地的声音清脆,程斯行双手用力的摩擦着岑寂的腰侧,手指从腰后他顺着岑寂背后那条深沟,探进自己最想进去的地方。

岑寂终于得以喘息,房间的灯光让他看清了程斯行浑身光裸,粗壮的脖子青筋凸显,脸色阴沉,但是双眼通红的,甚至又有一颗泪从眼角滑落,他不知道程斯行怎么了。虽然现在他隐隐觉得又更大的事情会发生,但他还是关心程斯行是否好转。

“你还好吗?”

程斯行听不清岑寂说的什么,但岑寂皱起的眉头和推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又想和平常一样拒绝他,不要他。他低头又吻住了岑寂,不想让他再开口。易感期导致程斯行无法控制的眼泪在吻住岑寂那刻已经停下,他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彻底得到岑寂,标记他,占有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程斯行把岑寂带倒在床上,又把岑寂翻了个身,拖高了岑寂的屁股。解开了西装裤上的皮带,连着内裤一起脱了下来,雪白丰满圆润的屁股呈现在程斯行的眼前,掰开了他的臀肉,手指连润滑都没有就这样直接插入了岑寂红嫩的穴口。

beta的身体结构无法在短时间内提供润液让内壁湿滑,一般他们作为承受方其实都会借助别的来更好的让其进入,但现在程斯行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不留余地的将自己的食指插进干涩的洞内。

岑寂痛嘶一声,现在他才意识到程斯行并没有生病,而是alpha现在正在发情,他要离开这里,一只手被反剪在背后,整个人整张脸都被压在了床单,他用力的想要挣开,但是毫无效果。

“程斯行,你停下。”岑寂的内部被侵犯着,程斯行的手指在他的肉穴内反复进出,抠挠。

程斯行弯腰捡起了岑寂的领带,在岑寂下一次出声前时绑住了他的嘴,领带在后脑打上死结。

“不停,永远都不会。”他就知道岑寂永远都在拒绝他。

第一根手指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后,程斯行又加了两根进去扩张着,紧实温暖湿热肉腔离开了手指的开拓,又缓慢的收缩闭拢,程斯行硬得发紫的性器抵在了岑寂狭小臀缝中,炙热的、滚烫的、粗大的肉棒就这样戳刺在将他抵挡在外的穴口上。

程斯行把岑寂的腿摆的更开,他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肉棒一点点的插入那红嫩密闭的穴肉里,感受着龟头在内部的温暖,湿润和紧致。

岑寂压在身下的手抓皱了灰色的床单,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想让那声痛呼不被发出,他清醒的知道程斯行在对他做什么。

“呜呜。”停下。岑寂想说,但嘴巴被领带勒住无法准确传达,“呜呜呜。”

程斯行看着身下腰背弯曲的岑寂,他停顿一下后,用力的一挺腰将剩下的部分全部送了进去。紧密无缝的贴合在一起。

人在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程斯行是爽的,岑寂是痛的。

岑寂不停的扭动着,口里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

程斯行按下岑寂的腰,胯骨用力的撞着软弹的臀肉,身体的拍打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

性器不断的进出着,紧涩的甬道也变得滑腻起来,看着从穴口流出的白色透明液体,程斯行像是不想让它们出来一样,将自己的性器拔出,让自己的顶端蹭上缓慢留下的液体,又狠狠的塞入它们的归属地。

“额嗯。”

听见岑寂变调的声音,程斯行压下身体,咬住了岑寂的耳垂,轻声的笑着问:“爽吗老婆。”

“呜呜呜。”岑寂扭头眼睛湿润的瞪着他。

“我也爽,”程斯行将舌头舔进了岑寂的耳郭中,感受到被自己压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断进出的穴口也猛烈的收缩着,他也无法压抑的喘了一口气“老婆好棒。”

岑寂满脸通红的听着程斯行低哑的声音,他想要反驳,出言制止程斯行现在的行为和话语。他有点庆幸程斯行在一开始就绑住了他的嘴,因为他也无法一直坚定自己那仅剩的理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上辈子对程斯行有所贪念,在这辈子也无法例外。等程斯行恢复记忆后,会更加讨厌他吧。

没关系,起码拥有过,岑寂闭上眼睛。

程斯行觉得怎么

做都还差一步,他像要把整个人都塞进岑寂身体里一样的猛烈抽打着,在深处终于碰到了那个无人问津的角落,狭小的,紧闭着的地方,beta已经退化的生殖腔。

“我们生个孩子好吗?”程斯行对着呻吟的岑寂说道。

岑寂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到尾的淋下,他不觉得他作为一个beta可以生出孩子,还是程斯行的。他们现在这样已经就可以了,难道等程斯行走了,自己要和自己母亲一样独自抚养吗。不可以,不能这样。

岑寂呜呜摇头,抓住床头往前爬去,不能让程斯行进去那里。

易感期放大了alpha所有的负面情绪,他看着挪动的岑寂,心里暴躁不已,为什么,岑寂就这样讨厌自己吗,什么作为夫妻连孩子都不愿意给自己生,平时也不让自己碰他。

多么自私的人,他内心觉得无比悲伤,自己的老婆一点的不爱自己,又无比的生气,他偏不要让岑寂如愿,越不要的东西,他越要给。

他双眼冰冷的看着岑寂,眼泪却留个不停,捉住岑寂往前爬的双手,拉起了岑寂的身体,让他只能双膝跪在床上,程斯行从背后把他夹在床头与自己身体之间,无处可逃的地步。

性器强硬的闯入,不断顶开生殖腔的缝隙。

程斯行捂住岑寂不断呻吟的嘴巴,低头咬住了岑寂的后颈,身下更急切更用力的拍打着,性器头部终于可以进入那紧闭的缝隙。

岑寂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疼死了,但是在下一刻,身体内部的疼痛达到了极点,滚烫的精液射在他的身体里,他仰起头,睁眼看着晕眩的灯光,眼泪流上了程斯行的手指。

程斯行在成结的瞬间犬齿就咬进了岑寂的腺体,beta根本无法和alpha完成终生标记,程斯行痛恨为什么岑寂身上不能打下自己的标记。

程斯行不停的进入岑寂的生殖腔,在里面灌满自己的精液,又不停的啃咬在beta不存在的腺体上,让岑寂的整个脖颈都满是犬齿留下的细小血口。在三天内整个卧室只有身体碰撞的声音和岑寂的呻吟声。

彻底清醒后,程斯行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印迹的岑寂,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压在岑寂身上不知疲倦的索取,耳朵里还回荡着岑寂压抑的呻吟。

“对不起,老婆。”程斯行轻轻舔舐岑寂身上被咬破的地方。

岑寂闭着眼睛,三天里程斯行像一只从未开过荤的狼,将他的身体表面甚至内部一寸寸舔舐,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只要自己发出了一点拒绝的信号都会让身上的人加重力气狠狠撞击。

但自己不全然只是痛苦,也体会到了令人上瘾的愉悦。那些自己主动张开双腿,催促程斯行快点的回忆,让岑寂脸颊发烫。

“老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也无可避免,岑寂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洗澡。”

这样低的声音,要是程斯行下来床都听不清了,好在他离岑寂很近。

程斯行动作轻柔的抱起岑寂,把他放到了浴缸中,手指在岑寂的屁股上方,不出意外的话,里面灌满了他的东西,虽然想让它们一直留在老婆身体里,但现在自己已经清醒,知道这样肯定会让岑寂感到身体不适。

“老婆,我帮你清理可以吗?”

岑寂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这个让他四肢无力酸痛的罪魁祸首。程斯行无疑是一个体能优秀的alpha,可是他在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温声细语,万般体贴的对待自己。

小时候无比厌恶alpha,在父母吵架时,父亲对母亲说自己和她一样都是废物的beta。所以呢,作为一个alpha就能对所有的人轻视,甚至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面露嫌弃厌恶吗。可是他在深夜里,听着母亲悲伤心酸的哭泣中,也难过的想着是不是自己是个alpha,父亲就可以不去外面另起家庭,对母亲也能相互尊敬,对自己施以疼爱。

没有用,即使成为了alpha,花心恶劣的父亲也不会留在那个家。随着年龄的长大他明白不是所有的alpha都像他一样。靠着爷爷给他的岑氏集团,他也可以受着别人的尊重、奉承、夸赞。

可是在遇到程斯行后,那种被轻视,被厌恶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只会冷冷的看你一眼,不管是谁,是什么身份。所以又是自己作为一个beta的性别吗。但自己的表哥说程斯行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瞧不起别人。于是他就再次深藏起自己那点无人所知的自卑,去向程斯行示好,都被忽视拒绝。再后来就听到了亲口从程斯行嘴里说的那句话。不学无术,花花公子。确实评价很到位,上一世他就是这样的德行。

岑寂看着单膝跪在浴缸旁的程斯行,这一生自己已经变好了,他会对自己有所改观吗?愿意和他成为朋友吗?

“嗯。”手指碰到内部敏感的地方。岑寂差点忘了,自己都已经骗的让程斯行和他上了床。

程斯行想起一切后,没把他杀了恐怕是最好的结果。

“对不起老婆,里面还有好多。”程斯行愧疚的说着,浴缸里的水都变得有些浑浊。

“你要对我负责。”岑寂没有和以前的人发生关系,不管是谁追他,他在正常的关系期间都会同意,他喜欢别人满眼都是他的感觉,但对那些oga保持尊重,认为可以和每一个都能走向婚姻的殿堂,但是总会在自己拒绝和他们度过他们的发情期后分手,或许是害怕自己成为父亲那样处处留情的人,又或许其实是自己无法对他们产生想要得到对方的欲望。

可是现在被程斯行睡了,要走向另一个结果吗?

“当然,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老婆?”

“没有结婚。”

“什么意思?”程斯行愣住。

“我们没有结婚。”都是我的谎话。

“为,为什么啊?你是我的老婆,我们怎么可能没有结婚呢?”

岑寂不想说了,身体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拉开还在他身体里的手,他自己支撑起来,跨出浴缸,在抬腿时牵扯到了某处酸痛,皱了皱眉,推开想要扶他的人。

“你骗我的对不对,是不是我太过分了你才这样说?对不起老婆,我以后轻点可以吗,你原谅我吧。”

“求你了,你一直是我的老婆。我爱你。”

程斯行跟在岑寂的背后,看着他脚步缓慢的挪动,看着他穿上衣物,在他躺进床上时,他没忍住还是抱住了他,脑袋埋在岑寂的胸口,用额头轻轻蹭着。

“老婆。”

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程斯行,一直失忆就好了,就可以一直拥有他,拥有一个不讨厌甚至爱他的程斯行,岑寂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太过卑劣,像一个小偷一样,还是一个得逞了,等待不知何时把他抓走的警察,来告诉他这样的行为是多么恶劣。又有一个声音说,自己已经告诉程斯行真相了,他自己不信而已,这不能怪他,是程斯行自愿的。

程斯行在后面一直都介怀这个事情,他每天都会问一遍他们的结婚证件在哪,可是岑寂说是他保管了,要问他自己,可是他失忆,他忘记了自己放在那里。其实他不敢告诉岑寂,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记起了之前商场的那个人,总是跟在自己身边,而且每次回忆起来的片段都是自己面无表情,语气生冷,环境都处在公司的时候,有一次是老婆笑着看自己,嘴里说着什么,可是自己都没有理他直接就走了,所以以前总是对老婆冷暴力,才导致老婆不喜欢自己吗?

“明天我要出差了。”岑寂看着这几天总是发呆的人。

“去哪?多久啊?”程斯行又像考拉一样抱着岑寂。

“3天。”

岑寂抬手抱住了程斯行的腰腹,alpha体温比他高,岑寂每次被他拥抱时不知为何心里总会有一种安全感。易感期结束后,其实岑寂已经慢慢的回应着程斯行了。虽然知道这是短暂自欺欺人的时光,但他努力的忽视。

“我也要去。”

“好。”

程斯行的要求在预料之中,岑寂也不想和他分开,他不好意思直接带程斯行去,但这是程斯行自己说的,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程斯行总是存在他脑海里,坐在办公室时也会想起他对着自己撒娇的语气,温柔的亲吻,还有每晚低声的喘息,半推半就的生活

要出差的地方是一个沿海城市,岑寂的助理一看到程斯行和他一起出现,头顶的问号都快把人压在地上,但他啥也不敢问,不知道对家的总裁会对着岑寂温柔以待,他是知道这位以前是怎么样的,好像找个人来回答一下他。而且他坐在后排听着前排的人一口一个老婆,时不时贴在岑寂身上,他真的好奇的要抓心挠肺了。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

岑寂又一次推开这个缠着自己胳膊的人,程斯行就像平时在家一样,完全不把周围的人当一回事,可是他看到别人偶尔投射在他们这边的目光,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自己挺喜欢程斯行赖着自己的样子,但不代表想让别人也看到啊。

“坐好,别动了。”岑寂低声吼道。

“哦。”

程斯行端正的坐着,老婆又凶我了,明明已经很久都不凶他了,哼。

“老婆。”控制不住,想要说话。程斯行眼巴巴的看着岑寂。

岑寂无奈,转头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关注这边。探过身体,低头亲了一下程斯行的嘴巴。

“在外面,睡觉好吗,睡一觉就到了。”说完又回到位置。

程斯行的嘴巴上还留着岑寂的温度,转头看见岑寂的后脑勺已经对着他了,但红了的耳朵暴露在他视线中。老婆害羞了。

程斯行牵住了岑寂放在腿上的手,没有被甩开,他满足的闭上眼睛。

外面黑暗的天气让白色的玻璃成为一面偷窥的镜子,程斯行比岑寂高大,当岑寂的身体陷进座椅里后,玻璃上就看不见岑寂,可以毫无阻隔的看到对方,头向着他这边歪着,嘴角也挑起弧度,挺直的鼻梁,那双棕色眼眸闭着。

他会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吗,岑寂心里忽然跳出了这句话。

助理在后排已经一脸震惊,他忽然想起来和他一样身为打工人的程斯行助理唐楚,找出他的聊天框,两人偶然一次非工作时间相遇,就加了好友,虽然从未聊过,但现在有机会了。

木子李[你老板和我老板在一起了?”]

唐楚【你才知道?】

木子李【?】

唐楚【他们结婚了喔龇牙笑】

木子李【惊掉下巴jpg】

木子李【能不能说清楚点,我真滴一点不知道】

唐楚【哈哈,就是他们在一起了,结婚了啊】

木子李【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搞一起的怒】

唐楚【不知道】

木子李【……】

唐楚【我们老板在你们那,能不能和他说句公司需要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上班了呢,虽然我们的团队很优秀,还不用看到老板的冷脸,但是我们也希望他赶紧来上班,给我们放个长假呢】

木子李【好︿_︿】想得美,谁也别想放假。

“中午就回来了,你无聊自己去逛。”

“不要,想和老婆一起。”

“下午陪你好吗?快松手,等会我要迟到了。”岑寂拍打死死扯着自己西装下摆的手。

“亲我就松手。”

程斯行从昨天岑寂主动亲了他一次后,就得寸进尺了,吃饭让岑寂给他夹菜才吃,连晚上甚至把人摸出一身欲望,如果岑寂自己不坐上来就不做,岑寂虽然都生气的瞪他,但还是会照做。

岑寂羞恼的看着这个嘚瑟的人,用力拉下程斯行的领口,咬在这人笑着的嘴唇上。

“嘶。”程斯行松开了手,捂住嘴巴。

“流血了。”沾血的手指伸到岑寂眼皮下。

“活该。”

修长的手指,昨晚程斯行也这样擦下他流出的液体,把手抬到他的眼前,恶劣的又把它们塞入他的嘴里,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打开挡路的手,脚步凌乱的走出房间。

程斯行看着岑寂慌张逃跑的背影,老婆真的很可爱。

“唔。”头又痛了,老婆快回来。

这边岑坐上车,助理和他确认此次要合作项目,接下来需要和对方商讨合同上的细节,自己也要为集团的利益和他们讨价还价。因为之前从未涉及过旅游方向的业务,所以要搜查大量的资料才不会在对方面前显得过于小白,被对方挖坑,助理已经浓缩好了资料,自己只要认真记住每个数字就好。

当一个有上进心的老板真的有点累,不过相比从前只顾玩乐的生活,现在确实有意义许多,守护住了爷爷交给他的东西,又一种从内到外的骄傲。

助理看见岑寂一低头,就露出的后颈,新鲜的牙印就留在上面,助理眨眨眼睛,赶紧把注意力放在汇报工作上。

赶在到对方公司前说完注意事项,助理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好奇一晚上的问题:“岑总,你和那位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他真的想不明白曾经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忽然就毫无征兆的在一起了。只要程斯行惹到他了,直接就是问候程斯行了,自从几个月前岑寂忽然转性后,天天都来公司,和他也只限公司上的交流对话,所以晚上也没有出去喝酒,而是和程斯行在一起吗。这就是老一辈说的,结了婚就不一样了吗。

“嗯。”

助理崩溃的攥紧了手里的纸张,嗯,嗯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要装高冷好不好岑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前程斯行也总是冷冰冰的回答。不过他没有勇气再多问一句了。

岑寂走进合作方的办公室,就看见了办公桌上相拥而吻的两人,他疑惑的看向领他们进门前台礼仪,想说走错了吗。

礼仪小姐弯腰微笑歉意,敲了敲门,想提醒难舍难分的两人有人来了。

“徐总,岑氏集团的岑总来了。”

被压靠桌子上的人推开上方双眼迷蒙带泪的那位,站直身体后,就显得高大许多,他先向岑寂他们那边点头,又对着还要继续的人轻声说道:“乖,你再等半小时好不好。”

说完就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正在摇头的人脸上,带他坐到椅子里。

“抱歉,我的爱人正在发情期,实在没办法只能带过来了。”徐总看出站在中间的岑寂应该就是这次合作友人,伸出右手,“岑总见谅。”

岑寂回握住,”没事,您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两人入座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期间徐总也时不时的回头关注那位蒙着头的爱人,都是爽朗的性格,所以并未过多纠结在利益方面的争论,确定好双方的诉求后,就签合约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双方搁笔再次握手,岑寂看一眼手表,没有半小时就敲定了一切。

“岑总,我就不送你下楼了。”

“不用,您回去照顾爱人就好。”岑寂走进电梯,门还未合拢徐总就已经大步往办公室走了。

岑寂觉得他们很是幸福,又想到了还在等着他回去的程斯行,觉得此刻自己也没有孤单到哪去。

回到酒店,岑寂和程斯行吃完中餐后,就换下西装,穿着程斯行带过来的运动装出门了,他没有带别的衣服,出门时看着像个大学生的程斯行,觉得自己穿的过于正经有点不搭,于是就有了裤子长一截,需要挽起才能不被踩到,衣服袖子长度倒合适,只是大了尺码,更显的岑寂小了。

两人十指交握的漫步在街道上,逛着那些游客必去的店,站在红绿灯外,斑马线的人脚步匆匆,岑寂抬头看向程斯行的侧脸,想着这样就像大学时期那些普通的情侣一样。

“绿灯了老婆。”

程斯行就这样牵着他走到了马路对面,其实两人手心都微微出汗了,但是都没有谁先想要松开。

走着走着就到了海边,浪花拍打着沙滩,有人在用沙子砌城堡,有人在海浪上冲板,有人还在捡拾海螺贝壳,无一例外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去那边吧,人少一点。”岑寂指向靠着一处大岩石的方向。

“好。”

“玩水吗老婆?”

“不玩。”现在的季节并不算热。

程斯行松开了他,跑到刚退下的海浪边,双手舀了一捧水,就向岑寂泼来。

其实只有裤脚沾上了点,但程斯行灿烂的笑容,激发了岑寂的好胜心,他挽起胳膊,往水边走去。

程斯行知道岑寂要向他发起反击,连忙退后了几步,但没来得及,下巴脖子上就被拍了水。

“来吧。”岑寂笑着挑衅。

两人就这样玩起来你追我赶的游戏,程斯行根本不舍得把水将岑寂弄湿,实在跑不动了,就回头抱住了追着他的人,前额的头发也被打湿了。

岑寂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半眯着,程斯行盯着岑寂的脸,亲了下岑寂的侧脸。

“你输了。”岑寂带着笑音宣布。

“我输了。”程斯行深情注视着怀里的人。

岑寂闭上眼睛等待着亲吻的到来,不过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睁开眼睛,程斯行就这样温柔的笑着,眼睛里的自己微张双唇,脸颊微红。

他愤愤的挣扎出这个圈套,可恶的程斯行,居然耍他。

被掌心按着后脖颈,下巴也被抬起,程斯行专属的热烈的温度就这样探进他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岑寂用舌头想要把这个不礼貌的家伙赶出去,但坚持不到两秒就回应着对方与他共舞。忘却了周围的人群,海水,砂砾,忘我的两人。

身体里的空气都消耗殆尽了,岑寂轻轻推着攻势猛烈的程斯行。

两人嘴唇分开,舌头却在最后收回,还牵扯出一条银色丝线,又快速断开。

岑寂脸红的垂下头,抵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努力控制着急促的呼吸。

平息下来后,岑寂坐在一处岩石上,看成远处的海面。

傍晚的天空就变成了橘黄色,云朵浮在海面上,那轮落日就缓缓的想海平线移动着,坐着搂抱的两人都安静的看着。

“你会记得此刻吗?”岑寂问。

程斯行侧目,岑寂的头发,脸庞,眼睛都像被染上了色,“永远记得。”

“你醒了该怎么办呢?”好像是自己的一场梦一样,不知何时就会醒来。

“你是说我恢复记忆吗?不管如何我都会记得你,老婆。”

程斯行没有再听到岑寂的问题,他看见一个人举着摄像机在拍照,他对岑寂说:“我去一下那边。”

程斯行跑到了一个摄影师那,对方看了岑寂这边两眼,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没有多久程斯行就带着人回来了。

“老婆我们拍个照吧。”拉起了坐着的岑寂,又想起什么一样,拉扯了岑寂的嘴角,摆出一个笑脸。“要笑哦。”

程斯行一个手放在岑寂的胳膊上,把两人的空隙合上,又低头看了眼岑寂的笑容,对着下方的摄像说:“可以了。”

摄像叫他们自己过来看,“我还有打印机,你们要照片吗?”

“可以。”程斯行很满意这张照片,里面两人都笑着,美丽的落日当做背景。

摄像捣鼓一阵,拿出来一张照片,程斯行伸手想拿的时候,就听见这样一句。

“洗照片100,删照片200。”

“……”

“……”

付了钱拿到了照片,摄像大哥满意的离开,程斯行把照片递给了岑寂。“把它框起来放在玄关处吧。”又想到连婚纱照都没有,“回去我们把婚纱照也拍了吧老婆。”

岑寂捏着相片的一角,回答:“好。”

夕阳落下后,人群便散了,天色昏暗,岑寂他们也往酒店回去的方向走。

其实下午走过来的时候到达海边已经脚痛了,但还是想要多制造一些这种类似温馨浪漫的时刻。

靠近海岸,一阵一阵的风吹在他们身上,带着丝丝凉意钻进岑寂宽大的衣服里,程斯行身上的灰色外套打湿了,岑寂想着自己好像是泼了很多水在他身上,而程斯行只是第一次把水撒在自己就一直没还手过。

手心传来的温度并不算凉,但岑寂还是担心,“冷吗?”

程斯行看着风呼呼的吹乱了岑寂的头发。“不冷。老婆你冷吗?”

岑寂轻轻摇头。

程斯行本想脱下自己的外套,但是摸到一片湿凉,觉得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保温效果。牵着岑寂的手被用力攥了一下,他低头笑着看向目视前方的人。

“老婆你担心我啊。”

“你看我像吗?”岑寂不爽那句话里的得意。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岑寂没跟上这思路。

程斯行凑到他耳边,嘴唇都要亲上,“知道老婆你是最喜欢口是心非的人。”

岑寂躲开了那道令人心痒的呼吸。

沿途的灯光照亮瞬间红了的耳朵。

失忆前程斯行的沉默寡言让岑寂无话可说,失忆后程斯行的甜舌蜜语让岑寂无言应对。

“老婆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遇见的啊?”

“不知道!”

“老婆~”程斯行笑。

第一次见到程斯行是在段于归办的派对上,当时岑寂搂着新交的女友一同出席,他谈感情从不会遮遮掩掩,朋友都知道他换的很快,所以就觉得岑寂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他也懒得解释,说与不说都无济于事,别人想怎么评判就怎么评判。一进门岑寂就看见程斯行端着酒杯,俊朗的脸上带着笑容和段于归站在一起交谈,段于归看见自己表弟来了,就带着程斯行走了过来,只是程斯行一转头先偏了视线看了那位美丽粘人的女伴一眼,又回正脑袋看着岑寂,岑寂当时觉得程斯行是年轻有为的典范,听说了他是个孤儿,完全白手起家创立了sc公司,很敬佩程斯行,所以岑寂都是摆上最大的笑容想要和他交个朋友,只不过程斯行就那样站在离他1远的地方冷冷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从一开始就给了岑寂张冷脸。岑寂想不明白他为何一见面就是这样一副把他拒之门外般的态度,后面岑寂有几次在别的酒会上遇上程斯行,每次都是挑着程斯行看起来高兴的时候,想去拉近一下距离,可是只要一见到岑寂他就像一个变脸大师,简直和岑寂某一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前任不相上下。后面再听到程斯行对岑寂的评价也不想再热脸贴了冷屁股了,谁还没有个姿态呢。

“酒会。”岑寂想起当时的场景,没好气的开口。

“那……”

前方的广场忽然爆出一阵欢呼声,围成了一个圈,又听到一声声整齐的“亲一个亲一个。”看样子是有人在求婚。

岑寂不是很想凑这个热闹,但程斯行拉着他走了过去。站在最外边什么人也看不到,仗着个子高的程斯行在岑寂耳边开始了现场直播。

“那个男主角单膝跪在地上向人求婚呢,女生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她好像在哭,那颗戒指还挺闪的。”

程斯行没再继续说了他们已经开始抱在一起亲吻了。他想到了岑寂和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没有带过结婚戒指。

抓起岑寂的手,“为什么我们没有带戒指?”

结了婚就应该带着婚戒的不是吗,程斯行皱起眉头。

岑寂缩回手,“没有戒指。”

“为什么,我没有和你求婚吗?”

“……没有。”

“我,为什么。”程斯行真的语无伦次了。

岑寂望了眼那对甜蜜的情侣,沉默地拉着程斯行走了。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程斯行声音喑哑。

岑寂不知道说什么来跳过这个话题。前面转角处就是一个金饰店。

程斯行只顾埋着头连路也不看,岑寂停在装饰明亮的门口,门口的导购小姐热情的招呼着。

“先生需要进来看看戒指项链吗?”

程斯行听见,立马就抬起了头,又看着若无其事的岑寂。觉得还能有所补救。

“我想进去看看。”程斯行说。

“嗯。”

岑寂不愿进行挑选,他松开手,示意程斯行自己去看。但程斯行又拉着他经过一个个玻璃橱柜,没有很久,程斯行拿起了一对银色的素戒,圈身上凸刻了一道不规则的波纹,波纹内用金色填充。

程斯行将一个套入岑寂的无名指,刚刚好。

岑寂付的钱,并不贵,他也只是想让程斯行忘记之前的事情。

程斯行摸着岑寂指节上的戒指,脸上又恢复笑容。

“诶,会不会骑车啊。”有人怒喊。

程斯行回头看到一个带着黑色头盔的人,骑着一辆电动车就往他们这边来,岑寂是站在外侧的。

“老婆小心。”程斯行瞬间用力拉过岑寂的胳膊,想要避开那辆电动车。

岑寂踉跄的扑在程斯行的怀里,抱着他的人脚歪了一下,两人齐齐摔在了地上。岑寂压在程斯行的身上没有受伤,只是下面的人,没有声音,他撑起身体,看见程斯行只是闭着眼睛。

岑寂的心此刻停止了跳动,程斯行后脑缓缓流出暗红血水。

“程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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