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对她毫无防备,险些被推个踉跄,他似是不解,迟疑地俯下身去,缓缓将她整个圈进胸膛。
“可是气我昨晚跑掉?你那样突然亲上来,还不允我些时间反应?”
卫九昭登时就懵了,颤抖亦瞬间停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他的眸子弯起愉悦的弧度,熟悉又陌生,在她脸颊印上一吻,说出的话令人心惊胆战:“现在,你可懂了?”我的回应……
卫九昭起了个荒诞的猜想,视线移到他带来的衣物上,心咯噔一跳。
那不是她的尺寸。
或者说,不是她如今的尺寸。
影七将那衣裳铺展开来,饶是保管得当,仍避不开久久封箱存放的味道。
那是八岁那年元日,母亲为她量身亲做,赠与她当作新春礼的狐皮雪银窄褃袄,她太活泼好动,又是母亲亲自做的衣裳,怕弄脏都舍不得穿,那年上元节才存了心思换上。
而如今,正被他往已达十六岁、有了明显成熟曲线的少女身上套,饱满的胸口根本不允盘扣系上,袖口堪堪只到臂弯,显出一派不伦不类的模样。
卫九昭心跳得厉害,说不出任何话来,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影七亦是一愣,缓缓抬起漆黑的眸,对她一夜之间的变化困惑不已。
转眼间,卫九昭被推到在榻,长长的乌发似墨迹披散开来,似画。
他对此并不在意,他疑惑的是她胸前鼓鼓囊囊妨碍袄子系上的一大团,他问:“小姐藏了什么?”
不知是谁做了个声音巨大的吞咽。
卫九昭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