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嘛。
我陆森久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唯一一个人。
答应我,好不好?”森久说道。
“我可不敢保证哦,要是你突然意外了,或者重病了,说不定我马上就改弦易辙,换个人来喜欢呢。
所以啊……”慕雪刻意要把森森心里这种柔郁的氛围给打破,特意如此说道。
“所以啊,看你喽。
如果你能保证一直健康,不出意外,死在我后面的话,我就可以保证,永远不离开你。”慕雪接着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森久抬起头来,晶亮的眼睛恢复了活力,露出了少有的霸气眼神说道。
森久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盒,从里面取出一颗玫瑰石榴石的钻石戒指,不由分说地单膝跪地,把戒指直接套在了雪儿的左手无名指上。
“我以后看到适合你戴的戒指,就会买回来给你。
你只能戴我给你买的戒指,知道了吗?”森久站了起来,摩挲着她凝白如玉的手指说道。
“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饿了。”慕雪说道。
森久无奈地露出宠溺的笑容,在雪儿唇边印下一吻,小声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时候你才能老老实实地答应呢。”
“看我心情吧。”慕雪显然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
突然,森久一下子抱起穿着酒红色真丝睡裙的雪儿。
“干嘛啊?”慕雪如今已经不再会惊讶了,森森特别喜欢用公主抱的方式突然抱起她。
“把你抱到床上啊。”森久说道,嘴角留着一丝坏坏的笑。
“可是我还不困啊,我想吃点夜宵,好饿啊。”慕雪一边习惯性地蜷缩到他胸前,一边调皮地隔着他薄薄的家居服啃噬着他硬硬的胸肌。
“雪儿,乖一点。
不然你今晚可彻底别想睡了。”森久的声音瞬间变得喑哑起来,看向自己怀里那一张莹白色里透着透明淡粉色光泽的小脸,威胁地说道。
“就不乖。”慕雪刚把森久的情绪安抚好,自己心里装着的情绪却又翻涌了上来,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特别喜欢逗一逗森久,她最喜欢看他明明特别想做什么、却强忍着的可爱样子。
慕雪说完,更加加强了攻势,柔白的手指摸索着解开森森上衣的扣子,然后把冰凉的手一下子贴到了森久炉火一般炽热的胸膛上,左手无名指的纯金戒圈也在森久的胸膛上留下金属特有的凉意。
“你真是调皮,唉。”森久等不到走到卧室,抱着雪儿就把她压到了亚麻色的沙发上,细密火热的吻不停地落下,森久在此过程中还不忘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他和雪儿一样雪白的背部皮肤上有刚才强行忍耐留下的晶莹的汗珠。
……
吻了个昏天黑地之后,森久给雪儿围上了一块沙发毯,放她在那看小说,自己则去了厨房,做起了夜宵。
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冷,下午天就阴沉得很,此时厨房窗户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对面的楼已经全都熄了灯。
森久在烧热的米白色不粘锅上撒了满满的姜丝,醇香的花生油把姜丝煎到半分熟的时候,森久又把鱼骨放入锅中,待鱼骨煎到两面金黄的时候,森久把旁边锅中烧开的水倒入一半。水沸腾后,加入一小盘切成方块的豆腐,同时倒入另一半烧开的水,再加入少许花雕酒,继续煮。待到汤色变成奶白色的时候,加入一小把手擀面、盐、白胡椒粉,再煮上三四分钟,就好了。
慕雪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看到五十几页的小说,实在饿得看不下去了,便放下了书,打开了投影仪,用遥控器操纵放下了书架前的投影幕布,看起了《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一边看着,一边吃着椭圆形樱桃木茶几上的零食。
厨房时不时飘来鱼汤的鲜味,慕雪的思绪也随着这鱼汤的味道来到了小时候。
那会儿他们一家人还住在妈妈学校分的小区里。爸爸把自己分的那套房子给了自己弟弟一家住了,爸爸的弟弟、也就是我和哥哥的二伯是一个退伍转业军人,他在一次任务中伤了腿,右腿就此发生了肌肉萎缩,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症状,等到严重的时候,他的右腿已经有些跛了。
转业回来的他,没有正式工作,也因为身体的变化,性格也不似原来那么阳光了,好在入伍前就跟二伯自由恋爱订了婚的婶婶并没有离开她。
为了让他们婚后能有个地方住,也为了自己弟弟在岳父岳母面上不至于底上一头,老爸把自己单位刚分给自己的三室一厅的房子给了弟弟,还自己花钱请了老木匠师傅打了一整套最好的实木家具,把那套房子装饰一新,家里的电冰箱、洗衣机、小彩电、缝纫机都给配置齐全了。
本来还不想让女儿嫁过来的二伯的岳父岳母,受老爸之邀,看了给他们女儿准备的新房之后,马上就痛快地答应了。虽然女婿身体多少有了点毛病,但他对自己女儿一向很好,他家对于自己女儿还这么重视,哥哥都把自己刚分的房子拿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有这样的婆家、哥哥嫂子和亲戚,自己女儿今后的生活就有靠了,哪怕我们去世了,自己的女儿估计也不会受委屈。他们马上就答应了让做会计的女儿嫁给了二伯。
二伯结婚之后,之前的颓唐一扫而空,自己租下了一个门脸儿,做起了饭店,度过了前面的艰辛期之后,后面的生意越来越好,还开了当地第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如今,二伯已经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的掌舵人了,会安市的很多小区和公寓楼都是二伯家的房地产公司建造的。
二伯和婶婶对自己和哥哥一直比对他们自己的女儿还要好。小时候每次自己过生日,二伯都会给自己买很多漂亮的连衣裙,那个时候童装的款式没有那么多,尤其是自己过生日的冬天,女童的衣服基本都是上衣和裤装,很少有那么漂亮的连衣裙。但每次二伯都会托自己的朋友,从南方带来好几套漂亮的冬装连衣裙还有油亮保暖的小靴子。
除此之外,由于自己从小喜欢喝鱼汤,每次二伯出去钓完鱼之后,总会来我们家一起聚餐,每次他都亲自给自己做当兵时学会的胡辣奶白豆腐鱼汤、炸酥鱼、糖醋鱼条。
现在闻着厨房的鱼汤味,她想起了许久未见的二伯和婶婶一家,还有自己从小就十分文静的堂妹慕如月。她自小性子娴静,比起跳舞,她更喜欢弹古琴,虽然看起来文弱,但其实和慕雪一样是外柔内刚的性子。现在她正在伦敦政经学院的数学系读本科。如月也继承了慕家人的理工科天赋,从小从来没上过辅导班,却次次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都能拿满分,以后她的理想是当一名制造宇宙飞船的工程师。二伯和婶婶十分支持她,并不拿家里的家业束缚她,反而认为,他们努力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让下一代有一个可以自由选择做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