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巷推开小莫的手,脸一黑,果断办了白金卡上楼。
和秦巷想的不一样,楼上竟然是棋牌室,桌球室。
室内还有人在搞弹唱,气氛反而清新寡淡。
“秦哥,你看。”顺着小莫的手指方向,秦巷瞧见了顾承安和一哭哭啼啼的男人在电梯边缠绵。
顾承安怀里的男人抱着顾承安,哭得梨花带雨:“承安哥,能不能不分啊。”
顾承安咬着烟,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安慰:“不能啊,哥遇见了正经人,也该收心了。”
“承安哥……”
“龟龟!”小莫惊呆了,“抓了个正着啊,秦哥,你快拍啊。”
秦巷站地原地脸色不好,没拿手机拍,小莫急了,替他拍,拉大手机焦距,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等他拍完回头一看,秦哥不见了。
秦巷在几个会所都分别坐了一段时间,像小莫这样主动黏上秦巷的,不下五个,各个都来加秦巷微信,要和他谈星星谈月亮。
这圈子里什么风气他还没熟透,却被做实了一个新身份。
“你肯定是1啊,看看你这个鼓囊囊的胸膛,还有这胸肌,我摸一下——”
“你怎么可能是直男,你都不知道,你往那一坐有多招人。”
“哥,你酒量真好,我有点晕了,喝完这杯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久而久之,秦巷彻底发现了,这圈子挺乱的。
回来后,秦巷每天吃的药又变成了双份,最近去看医生,医生说他效果挺好,应该尝试再戒断治疗试试,医生还说,一般来说,患者经受过打击还伴有ptsd症状,他劝秦巷应该再去交一个朋友,男女都行,免得时间一长,再受刺激,唯恐会出现报复心理。
字秦巷一个个听见了,他问医生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要么不谈,要么谈的话,恐怕一发不可收拾。”
秦巷的心悸和恐慌越来越严重,只有将自己锁在实验室,他才能正常。
可这天,他新收的徒弟发现他做实验时手抖,感到诧异:“老师,你怎么了?”
秦巷回过神来,一整个培养皿全废了,他解释说自己血糖低,没吃饭。
岑昭没太在意,转头,秦巷脱下白大褂回了休息室,全身就跟脱了力一样,后背也湿了。
分手一年半了,他这病都快治好了,药一直没断,可自打重新遇见辛宴庭后,这病又发了。
医生劝他尽快重新谈恋爱,摆脱上一个的阴影,他的病走向越来越不明确,眼看着是更严重了。
他好好一个人,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还要忍着,不去见辛宴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