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情绪持续的时间不算长,冲到顶峰之后开始不可遏制地回落。
余让的手指在电子板上快速地点击了数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担心自己抑郁转双向了。这可真糟糕。
他早该警惕这种起伏过大的情绪转变,他或许应该找娜芮尔求助一下,询问对方除了极端的脑部手术外,他们这个发达的星球有没有什么药物治疗的手段。
余让没忍住在大脑里骂了一声,回过神来,手指已经在别人电子板上写了个很标准的“操”字。
这不是联邦通用字体,余让过去担心自己忘记汉字,写私人笔记的时候,会特意用汉字写。
余让正准备把这个字擦掉,却见电子板在漫长的搜索过后,出现了一封含有这个字样的信件。
余让顿住擦字的手指,愣了好一会儿。
店长还在强烈要求余让搜索感兴趣的词条,来找到一封信件打开,伊莱啧啧说,打开是不是就要收钱了。
余让顿了顿,片刻后又了然——如果舰长的外祖父曾经对这里感兴趣,那么他的外祖母也不是不可以在这个地方留下一封信。
余让伸手点开了这封时隔不知道多少年,再次能看见的除自己外的汉字。
[我操,不想活了。]整封信,只有这一行字,余让侧了下头,他眯起眼睛:“请问……”他打断店长和伊莱的争吵,“我要怎么回复这封信件?”
“二十万星币,我们可以把这封信拓印到你的星网账户上,以后来自这个坐标的信件,我都会拓印发到你的星网账户上。”刚刚还满脸怨念的员工,关熄光脑屏幕,立刻凑过来推销起来。
“二十万?!你知道兰顿区居民的平均收入是多少吗?你知道联邦居民的平均收入是多少吗?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会立刻给消费者热线打电话。”伊莱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