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上来的。”
“那人呢??”乔森激动。
“送完我就走了,下山了。”
乔森一阵黯然,随即眼睛却又亮起来了,道:“那您和他说好什么时候接您下山吗?还是您电话联系他?您带手机了吧?有信号吗?您是昨天才来的吧?都没在寨里见过您呐!”
离晓蒙看着他:“乔大师今年贵庚?”
“属虎。”
“哦,比我大六岁,千万别用‘您’喊我了,叫‘你’吧。”
“啊?”乔森抓耳挠腮,“离大师啊,您啊……”
离晓蒙慌忙摇头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您是前辈,我是小辈。”
“唉!你这人怎么活得这么紧绷啊!”乔森道。
离晓蒙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眼看到了阿虎家,离晓蒙已经能望见那棵柿子树了,他问乔森:“您见到我落在湖边的一把伞了吗?红色的伞,被楚赵的狗给咬烂了,或许被他给扔了……”
乔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说:“没见过啊,昨晚他就拖了你回来,楚赵也……不养狗啊……”
两人还没来得及深究狗的问题,乔森就被阿虎家门口的喧哗声吸引了全部注意,拽着离晓蒙就往人堆里钻。
阿虎家门口眼下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是人,还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见不着半张青春面孔,小孩儿倒是有几个,只是非常小,有的被抱着,有的被塞在背篓里,咬着手指,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大家围在一个用红色的粉末画出来的圈外,圆圈内有人敲锣,有人打鼓,还有人赤着脚起舞。这跳舞的人全身上下只有腰上系了块红色的兜裆布,他头发留得很长,是个男的,精瘦,看上去四十左右,人长得凶,嘴角倒挂着,一边围着打鼓和敲锣的人跳来跳去,一边用他一双睁得老大的眼睛扫视众人。他看每一个人都看得很认真,看到小孩儿还要特意迈着外八字的舞步跳到孩子面前,冲他洒一把金色的粉末。
这金粉是沾在他手心里的,边跳边往空中洒,撒去大半,他就开始捶胸大吼,嗷嗷乱叫。
乔森问边上一个老人:“老人家,这是在干什么呢?”
老人说了几句,是土话,乔森听不懂,离晓蒙给他翻译,道:“他说这是大法师在驱鬼,四房的大法师不顶用,阿虎丢的魂被猛鬼支配了,干了坏事,找了二房的大法师帮忙驱鬼。”
“喝!!”
说到这儿,那赤足法师猛地停下,仰头下腰,脚不离地,头顶着地,那敲锣打鼓的两人敲打得愈发激烈投入,跟着节奏拼命摇头,嘴里喝喝哈哈喊个不停,霎时间上衣全被汗水浸透,双手更是打得肿胀通红,锣鼓齐鸣,震耳欲聋。
“呀!!哈!!!”赤足法师嘶吼两声,紧接着叽里咕噜念起咒语,只见他周身忽然在念诵咒文时浮现出道道血红痕迹,就像是有人在他身上生拉硬扯砍出来的一般!法师痛呼,整张脸都憋红了,四肢摇晃颤抖,青筋一根接着一根在皮下爆出明显的脉络,他却还强撑着拱桥形的姿态!
“干!夭寿!他妈的!我去!玩儿真的啊!”乔森大骂,缩了半个身子躲在人后。离晓蒙看看他,又看看那赤足法师,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嘴里:“哼!!呀!!哈!!!”的喊叫。
四围的群众们纷纷合十了双手,皱紧眉头,有几个甚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