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规律:节能灯的灯光正随着朱百闻呼吸的一起一伏而时有时无。
“朱先生,你说他们,是不止一个人吗?他们是什么人?”徐卿枝追问。
朱百闻一扭头,望住他,眼睛猛地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球红得可怕,他在滑轮架上剧烈扭动挣扎起来,讲话越来越急,“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过来了!过来了!!过来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啊!!”
朱百闻惨叫一声,仰头长啸,双眼翻白,整个人痉挛着摔在了地上,徐卿枝赶紧过去給他打了支镇定剂,余有年和胡准从外面冲了进来,徐卿枝还算镇定,对他们两人道:“我建议移送我们医院作个彻底的身体检察。”
余有年满脑门的汗,连连点头,他背着的那个女人蹲在了他后背上,压得他连腰都挺不直了。
徐卿枝转头又看离晓蒙:“你觉得呢?”
离晓蒙指了指头顶:“我建议看守所可以做一下电路维护。”
他话音未落,天花板上的节能灯嘶一声烧坏了。
“操!”胡准骂了声娘。
朱百闻连夜被转移到了青田精神病院,离晓蒙没跟着去,他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徐卿枝来旅馆接他,送他去朱家别墅。
路上,徐卿枝忍不住问他:“他到底是不是被鬼上身?”
“他做完全身检查了吗?”
“血压有点高,血脂也有点高,一身富贵病。”徐卿枝嚼着嘴里的硬糖说。
离晓蒙道:“他杀人的时候是不是被鬼上身,我不知道。”
“问人问不出,你就去问鬼,老一套啊离大师。”
徐卿枝把车开进了朱百闻的小区,正是夜里阖家团聚的时刻,小区里却灯火稀落,非常冷清。
“本来这个别墅区房子就少,出了朱百闻的事不少人都搬走了。”徐卿枝说,“听说这一片房价大跌,离大师,你有没有看过香港的一本电影?”
离晓蒙没说话,徐卿枝又问:“你师母,有消息了吗?”
离晓蒙看看他,徐卿枝道:“听我弟说的,他隔三岔五托梦給我说他们鬼界八卦,没办法,不想听也得听,说你这一行好像出了很大的事,搞得他们鬼界也是天下大乱,我不了解,随便关心下。”
离晓蒙一模徐卿枝的手,徐卿枝忙缩了手,笑道:“你干吗?我还听说了啊,你一天里往他们那里烧几十封信,说要找一个叫照阮的鬼差,他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