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憋闷,我出来透透气。”
风铃儿不止一次的从旁人的反应中意识到,越茹灵的美貌是带有极大的杀伤力的。
就比如面前这个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的男人。
风铃儿站的的位置恰好挡住了男人,越茹灵走得近了才发现他,她拉着风铃儿后退几步,等那人压下咳嗽才道。
“师妹无状,叨扰了公子,还请见谅。”
男人摆摆手:“言重了,姑娘肯陪我闲聊,我实在感激不尽。”
越茹灵抱拳行礼,拽着风铃儿的衣袖走回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正好我晾晾药,师兄怕你苦,还特意让我带块糖酥。”
她们背对着男子,并没察觉到那名男子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风铃儿腰间的玉牌上,仅仅一秒,似无意为之。
——
风铃儿喝下药,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一遍,越茹灵称得上是轻车熟路,捆住喂药,再听上一刻钟的哭吟。
………貌似习惯这种事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在风铃儿清醒后,越茹灵好笑的递了杯水给香汗淋漓的女孩:“惯会撒娇,这给你哭得,跟死了师父似的。”
“你这话要是让师父听见了,没有两个月你甭想出小黑屋。”
远离那三个男人的日子对风铃儿来说,称得上是惬意,枯燥的时间都过得飞快。
转眼五天过去了,这期间除了师姐,周或来过一趟,也不是让她回去,就只是询问问她身体怎么样,弈清一次也没来过,她也乐得自在。
“殷公子,你今天吃的什么,这么香?”风铃儿趴在自己屋子的窗边,笑意盈盈的同病友说话。
师姐他们一门心思扑在古籍上,是以这段时间,她与殷弘的相处时间反而最长。
“今日是百合瘦肉粥,风姑娘想尝一尝吗?”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殷弘与她的相处较之前少了分疏离多了些随意和调侃。
“不要。”
“真的吗?今天殷五可做了不少,我看是带了姑娘的份呢。”
“骗子。”风铃儿撇撇嘴,满脸鄙夷不信。
殷弘的侍卫个个都遮着半张脸,身形相似,服装一致,她分不出个一二三四五,也辩不出性格如何,唯有一点她很确信,那几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越过殷弘帮她开小灶的。
“哈哈哈,咳咳。”殷弘低声笑了两声,似乎是情绪激烈了些,紧接着就咳嗽不止。
风铃儿翻了个白眼:“行行好吧,你少说两句话吧。”
昨夜下了一夜的秋雨,天蒙蒙亮时雨势渐弱,她泡完澡时雨已经停了,阳光也很好,空气中都是湿润的青草味道。
风铃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通透了。
她看向整个院里除她之外仅剩的活人,半个身子探出窗子外:“你总圈在屋内不无聊吗?我推你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