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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令她直做梦,千回百转,转瞬间却是陆司岸牵着白月光转身离去的场景。
她站在原地看他,他不曾回眸看她一眼。
世界像是一个漩涡,她蹲在中心,被撕扯的疼入灵魂。
恍惚间,有一双手给她拭去眼泪。
她看不清那人是谁,但不管她怎样看,都只有一片模糊。
夏禾猛的睁眼,梦境瞬间破碎。
面前坐着陆司岸,而他的手在她脸上。
夏禾拿掉她的手,才发现现在外面已经黑了。
她睡了一天了,怪不得会这样累。
陆司岸一身正装,干净俊逸,应该是刚从公司赶过来。
真是意外,他不去陪她的白月光,跑她这里来干什么?
“做噩梦了?”
他没了昨天晚上的肃冷,换上了一贯的轻佻懒散样儿。
夏禾很烦他,翻身没理他。
“夏禾,昨天……是我过分了,对不起。”
最不起,呵,他还挺喜欢说对不起的,仔细想想,跟他在一起的这两年,他说的最多的不是抱歉,就是对不起。
敷衍又似乎带着真心。
不在乎的时候,好像不觉得有什么。
在乎了,就异常诛心。
“但是夏禾,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寻找爱情我不反对,但男人带到家门口,是不是过分了?”
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在他眼里,她居然还是一个可以寻找爱情的人。
心口疼的窒息。
病恹恹的就连压制住哽咽的力气都没有。
被子里的手,用力捏紧,指甲陷入皮肉,用最后的尊严换得一秒的云淡风气。
“陆司岸,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