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前面的张磊，心态崩了。
他看着直播间突破9万的在线人数，那疯狂涌出的礼物特效，气得紧紧抓着高脚杯。
冷声道。
“蠢货！”
“蠢货！”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记者！”
“我们花钱是让她去给秦寻捣乱的，不是让她去帮秦寻封神的！”
“我们还给她钱，让她赔钱！！！”
张磊一把把酒杯摔碎在地上，转头看着女秘书。
“刚才给他直播间投的豆加，能不能撤回来！”
见女秘书跟受惊的鹌鹑一样不敢说话，他转头看着屏幕上的秦寻，大骂道。
“恶心！”
“你让我感到恶心！”
……
舞台上，秦寻继续唱着。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赐给的自卑”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唱到这里，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一副伤心入骨的模样。
声音停止。
静！
一片安静！
广场上几百个吃瓜群众跟被人点了穴一样，竟然都不说话了。
他们或崇拜，或震撼，或惊恐的看着秦寻。
感受着世界的参差。
原来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比人和狗还要大。
牛效君悄悄走到夏宁身边，用肩膀顶了她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宁宁，我觉得我们俩可能真的伤到他了。”
夏宁转头看着牛效君。
牛效君犹豫一下。
“要不，今天晚上你就陪他睡吧！”
夏宁：“……”
牛效君解释道。
“你看他都伤心得能写出这么……卑微的歌了。”
“你再不陪他睡，他要得抑郁症了！”
夏宁看着牛效君认真的脸色，叹口气，转头看向秦寻的背影。
好像……真的……有些悲伤呢！
明明知道他是编造的故事，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听他唱歌，就是会让人感到难过呢！
难道他真的伤心了？
过了片刻。
广场上响起一声掌声，紧接着，越来越大，像夏天哗啦啦的雨水。
“秦寻，我是你的粉丝！”
“你给我写首歌吧！”
“我也是你的粉丝！”
“我现在开始粉你了！”
“你给我写歌吧！”
“我有一个梦想!”
忽然。
有一些粉丝上头，就要往里面冲，似乎想要近距离接触。
“秦寻，我爱你！”
“啊—我爱你！”
“姐姐抱抱！”
她们似乎在秦寻才华的感染下，抛弃了羞耻心，大大方方承认是他的粉丝。
保安立即加强警戒，用力阻拦，好几次差点被突破防线。
给他们累得满头大汗！
……
吴雨看着这副场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头悄悄看一眼一脸淡定的秦寻。
这个家伙！
真的是热搜体质！
从今天到明天，他肯定要挂在热搜上下不来了！
《致命id》的开机仪式，爆了！
幸好他的兴趣不在写歌，不然龙国乐坛得有多少人失业。
……
京城郊区。
少女闺房。
“我果然没粉错人。”
黄怀操作手机又送出一个价值99的礼物。
的士师傅摇摇头。
“你对他还真是大方。”
说完，他叹一口气，笑着说道。
“算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反正你也不去做手术！”
“够你花的。”
黄怀转过头，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脑瘤诶！”
“位置特殊，只有百分之1不到的成功率。”
“我查过了，全世界敢做这个手术的人不超过3个，而那3个都在国外。”
“我们人微言轻，怎么联系？”
她笑了一下，并不悲伤，似乎释怀了。
“而且哪怕是他们做，最多也就百分之3的成功率。”
“到时候手术失败，人财两空。”
“存款没了，房子没了，我也没了，你还没老婆。”
“谁给你养老？”
的士师傅不敢看黄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她的手机上的秦寻。
“百分之3也……还行啊！”
“万一成功了呢！”
“我们是小人物，可是你不是有一个大人物的威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