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太老了,老得保护膜都腐朽了去。
所以田容只能说起那些他们三人一起发生过的事,而对他们为何不能在一起一点也不清楚,所以才会说起他要跳河去漂的时候,不是她胖胖的一个人拉不住,而是他们拉不住。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跳,因为她心中的人邵春妮让人看到的时候,她在他面前的霸道,总让他不会去反抗。
所以那个河边山头杂货店里的女人,田容不认识,他却能拥抱她肆无忌惮的哭泣。因为那女人是邵春妮的朋友。那女人说他是她朋友的男朋友。
他原来爱她,连她曾经羁绊的每一个细微角落都不能忘却,所以他爱吃那根本不好吃的面条,所以他去卖猪肉的时候,老屠户还能记得他的话。老屠户说,镇上只有俩个人会说那样的话,男人很久没有听到,女人隔三差五的还在说。所以他爱她,连她的母亲也一并呵护起来。
所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依旧躲在那个李雨芯不知道的角落里,活的像一个乞丐的时候,能够准确的挑中适合李雨芯的衣服,可以固执的指导李雨芯穿衣服,让她穿完之后总是自然的美丽着。所以她与他所经历的每一个角落,细节里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他记忆中深埋起来不能对人说起的珍宝。
他一如既往的是那个田容口中一无是处的他,一点也不曾改变过。
房子里剩余俩个人的时候,李雨芯很害怕,许久才凝聚丁点的力气问他“为什么明明还爱她,却要离她远远的?”
他轻笑着,像是嘲讽自己回答“最后的一年,我还是一无是处。我醒来的那天知道她怀孕了,她与一个孩子有了缘分,那孩子抢走了属于我和他的缘分。所以我们不是曾经爱人,不是相知老友,只是路过只能微笑的陌生人。”
“既然认了命,为何又放不下?”
“有一天,我听别人说起,她不幸福。”
难的是,爱情里一旦错过了,想要再回去,也只是痴心妄想的用曾经美好的记忆一次次的折叠成青蛙,放在自己破碎的心脏上,按动,它扑腾扑腾的跳,你咕噜咕噜的疼。
他累了,倒在被窝里扭曲的睡,不忘将被子往身后拉好。
李雨芯坐在沙发里,翻开他许久没见过的笔记本。看他在一个人偶尔的沙发里写下的文字。
十二月二十五周四大雪
八月十五,假的中秋节。暑期你回了家,但我家里没有人,我回不去。我去陪母亲,看老姐,可是沿海城市的酷热超越了我的认知,我根本不能抵挡。你知道的,太过艰难的事,我总能找到逃避的理由,所以那天你在家里待不住一个人去到市里的时候,我已经早一步回来了。应母亲的要求,我给你挑选了一件褐色的长袖衫,一条深蓝色的长裙。你试穿了以后很不满意。嫌弃衣裙值不了它的价格,那时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审美极差的农村孩子,你穿着我买的裙子分明美丽的像个公主。